她当时看的清清楚楚,眼前的老者本来是在外面的,小男孩把老者推进里面去,他自己站出来挡住狼嘴的。
“我这里还有一瓶药,专门治疗伤口的。你放着,要是伤口没好,你再吃一颗。”
云暖又取了一小瓶,瓶里装了十颗药,他把瓶子递给小男孩。
“谢谢哥哥!”
瘦小的小男孩看上去最多十岁,他身后的老者,至少也有70几岁了,当然,他们的年龄可能与外表不符,瘦骨伶仃的,确实也难看出真实年龄。
“这位小同志,我是这个农场的连长,感谢你救了他们。
请问小同志叫啥名?是哪里人?我们农场将写感谢信去你的地方。”一位自称是连长的军人过来说。
“我叫云暖,我跟爷爷在大山里面住,我也不知道那里叫啥名。爷爷让我来找他的救命恩人,我就来了。
我不要你们写感谢信,你能让我跟我爷爷的救命恩人说说话吗?”
云暖为自己现在扮着十几岁的小男孩点了个赞,就是这个年龄段的小孩说话才可以说不知道。
名字就算是真的告诉了他们,全国那么大,而且他现在是女扮男装,就算他们要去查询也查不到。
他还真不相信,全国真有叫云暖的男孩,这名字一看就是女的,不过单纯的听的话,可能会把暖字听成乱,云暖现在的普通话可,是故意装作不标准的。
“可以,没问题,你爷爷的救命恩人是谁?”连长问。
“我也不认识,但是爷爷说了名字给我听,他叫慕容安,他媳妇叫秦雪莲。”云暖憨憨的说。
“慕容安,秦雪莲,出列。”连长喊道。
“到!”
“到!”
慕容安和秦雪莲站到最前面来。
“你们俩,带这位同志去家里坐坐。”连长命令道。
“是!”
慕容安和秦雪莲在前面带路,云暖跟在后面。
三人沉默的走着,云暖跟着两人绕过这座山,才发现山背面有几排大房子。
这些大房子在当地叫马架子。
马架子,是一种简易房子,用几根圆木搭成“人”字形的骨架,然后盖上“洋草”,两头开个门就建成了,这种房子当地叫“马架子”。
这种房子,当地人有种说法,夏天下雨,大雨大下,小雨小下,外面不下,里面还嘀嗒。
冬天的时候也麻烦,晚上没办法取暖。
不过,也有几个小窝棚,大概就是给夫妻住的了。
云暖跟着两人进了小窝棚,小窝棚就像原始人住的房子,不仅差,还很小。
窝棚里只够容纳一块门板大小的木板床,木板铺在几块石头上,靠门的这堵墙与床板仅一脚的间隔。
床上除了床老旧的被子,另一头就有一个小矮方桌,桌上有一个洗脸盆,盆里有1个杯子,两个碗,两双筷子,一个破烂的洗脸毛巾。
靠盆的旁边有一个旧的帆布包,包里鼓鼓囊囊的,大概是衣服。
慕容安面容看起来很老,精神也不是很好,还不停的咳嗽,但背依然挺得笔直。
秦雪莲也一样面容苍老,双手可以与枯树皮媲美。
“同志,坐床上吧,地方窄。”
慕容安率先爬上床,坐在床里面。
秦雪莲用唯一的杯子装了一杯水递给云暖,面带愧色,“杯子洗干净了的。”
云暖接过来喝了一口,然后示意她坐,“同志你请坐。”
秦雪莲爬上床盘腿坐下,云暖把自己的背包放下,从包里取出了10包1斤装的肉干,2瓶麦乳精。
两套衣服,2双胶鞋,1床蚕丝被,被面是旧的,里面是新的。
另外又取了几瓶药,还有后世才有的几盒压缩饼干。
秦雪莲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到门口看了看外面,见外面没有人,又回身对云暖说:
“小同志,快收起来,拿回去给你爷爷吃,我们不需要,我们农场有吃的,真的。”
“我家有很多,不缺吃的,这个药,按照上面的说明吃,这个饼干,吃一块饼干就可以抵一碗饭。
你们要保重身体,我的爷爷和兄弟豪杰还等着跟你们团聚。豪杰还说,等他大学毕业就来看你们。
忘记告诉你们,他现在叫苏小杰,今年刚刚考上京都大学。”
“你说的豪杰是我理解的那个吗?他不是去他姥爷家了吗?”慕容安听到儿子豪杰的名字,急忙问。
“对,就是你们的儿子,为了安全,给他改了名,上到我家户口上了。
他现在是我娘的儿子,脸上也给他点了两颗大痣,别人看见也认不出他了,所以你们放心吧。”
云暖告诉了他们,小杰没有找到他们的姥姥姥爷,去他小姨的半路上饿晕在路上被捡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