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把读书的事情说了一下,主要是让他们俩放心,也要让他们俩有活下去的勇气。
云暖能看出来慕容安精气神都没有了,如果没有一点希望,他们真的很难挺过去。
“他们都是受我连累,我们当初从京都来这里,跟我同样问题的人,1百多人,像丧家之犬,大家帮垂头丧气,感觉前途茫然。每天除了吃玉米大渣子,没有菜,最多就白菜萝卜汤,没有肉,也吃不饱,好些同志饿死、病死,有的是想不通,吃不下饭,睡不好觉,身体跨了,走了。
我当初幸好有雪莲开导,她叫我该吃就吃,该睡就睡,不让当官了就不当,自己家世世代代都是种地的农民,没有当官的,种地不是照样养活老婆孩子。
我当时后悔把豪杰送走,他是我们的老来子,没受过苦,我就怕他跟着我们受苦,才想着让他去找他姥爷。
真没想到他姥爷一家突然不见了,大概是走出去了。
谢谢你们家照顾那孩子,我这里没有啥好感谢的,这支笔,跟着我南征北战,现在我用不着了,送给你吧。”
慕容安从床头里摸出一支钢笔,递给云暖。
“你留着做纪念吧,我不缺这些。我要走了,以后有机会我再来看你们。你们把吃的东西藏起来吧,不用送我。”
云暖起身出去,到达杀狼的地方,找到那个连长,问了下慕容安没有摘掉帽子的原因。
1959年是最早有人被摘帽子,云暖一问才知道是上面有人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