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就走了。
白翼看向衣之寒的背影,嘴唇动了动,小声哼哼“他俩还没喝交杯酒呢,有你啥事儿啊”
咕哝完,也不知身边俩人听见没,白翼对容修道“一会再有人敬酒,你喊我啊,别让臣臣喝了,半斤了。”
“知道了。”容修应。
白翼也离开了。
另一桌,由白翼作陪,更是热闹。
这次聚会,有二哥和素人们在场,放得开,不像开机宴,倒像杀青庆祝会。
二哥最善交友,和明星们喝得高兴,在座女士们也能喝两杯。平时压抑久了,难得放得开,明星们一瞬间全变成侃爷,开始勾肩搭背、哥俩好、吹牛皮、互吹互捧、因为“谁敬谁一杯”而打架。
投资人们和劲臣聊得开心,吃喝热闹,酒过三巡,就去另一桌聊天。
卡座上只剩下容修和顾劲臣两人。
顾劲臣替容修挡了不少酒,终于放下酒杯吃两口菜。
劲臣一边吃,一边侧着脸,时不时地看容修。容修一身薄衫,袖口挽上去,也没怎么吃,一直在为他烤肉夹菜。劲臣看着他,鼻子有点发酸,他还从没见过容修这样的一面
十年前,他爱容修,但容修不懂爱情,十年后,他爱容修,但容修不懂爱人。
而此时,容修依然英姿勃勃,是他心里如同神一般的存在,而且还比从前多了一种更让他无法自拔的气质。
男人会因为责任、家庭、爱人,而变得更an,更有担当,更有魅力。
这是十八岁的容修,不可能存在的气质。
迷人得让人失神。
即使窗前万丈灯海,也不能转移劲臣的视线。
如果当年知道,容修有这样温柔的一面,他一定会克服胆怯,更疯狂、更执着、更努力地抓紧他吧。
他更爱现在的容修。
他像个疯狂的教徒。
容修翻烤着食物,不冷不热道“看什么,我脸上长花儿了”
“你比花儿好看。”
顾劲臣喝醉了一般,他笑出了声。
这人一有了醉意,就变得爱笑,还爱说胡话。
容修扫一眼他,像被他逗笑,勾着唇角,还有点无奈,没搭理他。
劲臣瞅着他,笑的更欢,像是在聊什么趣事,他歪着身,斜斜一靠,肩靠在容修肩上,对他耳语什么。
容修扶他一把,听见劲臣在耳边悄声问“先生,我们什么时候也能像他们一样,为了同一杯酒打架”
容修眼角瞥他,又看向不远处的人群。他没有应声,沉默一会,用眼光暗示劲臣。
劲臣眨了下眼,默契会意,和他一同打开手机微信。
没过多久,劲臣看见,屏幕跳上一条信息。
[容修]我们只会用舌头为同一块糖打架。
劲臣心跳加速,呼吸不畅,红着眼睛,看向容修。
容修脸上没表情,仍在专注地烤肉,坐姿挺拔,一本正经,好像微信上这句不是他写的。
劲臣“”
只用了一条信息,就让他浑身发烫,沉醉在他迷人的脸上,多看一眼便有欲望。
于是,劲臣再也拿不动筷子。
直到聚会结束,出了餐厅,被容修塞进辉腾副驾位,劲臣还没有从迷醉中回过神来。
今晚,两人要回龙庭,明天收拾行李,整装待发。
沈起幻开车带白翼开在前面,容修启动引擎,开往西城龙庭。
大道上,灯光明亮,浅金色路灯透过车前窗,倾洒在两人的脸上。
劲臣一直侧头凝视他,容修目视前方开车。
余光里,那双桃花眼儿,传递给他某种信息,十万火急,好像迟一分钟,劲臣也忍不了。
容修牵着唇角,打方向盘,辉腾转个弯,开进小胡同。
在黑暗里,车靠边停下,黑灯瞎火,劲臣勾他脖颈吻他。
容修揽住他的腰,带到怀里来,霸道地啃噬他。
似枝头成熟鲜果,咬一口,汁水乱溅。
这个刹那,一座火山从心底爆发。
撕扯着,啃咬着。
车内有津液声,骚情无比,和着两人心跳,如火山对上海啸。
劲臣软了腰,在容修颈间埋着脸。
容修将他拉进怀里,“醋劲儿还挺大。”
劲臣醉意微醺,并不否认,吻了吻他耳侧,“对不起先生,我总觉得他不怀好意,您罚我吧。”
“危机感是动物本能,人就是动物。”容修捏住他下颌,眼底闪过愉悦,“不过,我很高兴。”
他想起母亲说过的,如果在婚姻生活中,爱人表现出患得患失、疑神疑鬼,要么就是缺乏安全感,要么就太爱你了。
劲臣仰头看他,想透过黑暗看清容修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