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傻的呢?傻到……”蔚垚顿了一下,笑容微敛:“执意非得往火坑里跳呢?”
王泽邦瞥见他的神情,风凉话道:“那她就辜负了一个真心实意对她好的人了。”
蔚垚笑了笑,但眼底却没有了什么笑意:“她身上,沾染了些许追踪粉。”
这种追踪粉比较特殊,寻常人的眼肉是看不见的,唯有用一种特殊的药水凃于鼻翼处,才能够嗅到对方身上散发的特殊追踪粉味道。
倘若是追查逃犯,则可将药水探于犬鼻。
这个追踪粉可达半月不散,一月尤存。
王泽邦一愣。
这表示,桑瑄青跟那名在营寨之中逃脱的墨家弟子有过近距离接触。
王泽邦皱眉拍了拍蔚垚的肩膀,怒其不争:“我就不懂,你为何偏偏要对这么一个细作出身的人,投入多余感情?”
蔚垚拍开他,没好气道:“我哪知道,这也许就叫作投缘吧。”
“那如果他最后还是做出了不可挽回的决定,你会怎么做?”王泽邦看向他的眼睛。
蔚垚的视线投注在冷空气之中,眼神逐渐冷沉萧杀。
“法、不、容、情。”
——
郑曲尺回到营寨后,左思右想,还是根据伢教给她的传讯方式,将刚从蔚垚口中得来的消息传了出去。
她心中有疑,但这件事具体事宜,只待他自行确定辨别,她就如他所言,只负责提供一个“契机”。
与此同时,她心烦意乱之下,又写了一封信,但却揣在怀里,犹疑不定。
隔日,穆柯又来找她,还提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郑曲尺瞥见那用细麻绳绑起来的纸包,鼓鼓囊囊的,看起来怎么有些像是药包?
“穆叔,这是?”
穆柯笑道:“这是你婶子在元旦过后给你配的滋补药,可与食物一道熬制,也可单独当水饮,一日一次即可,三日一停,七日后,我再来看看情况,你婶子说叫你将喝完的情况告知她,再进来后续调整。”
郑曲尺听完,足足愣神了片刻,她眼底酸涩,感动道:“穆叔,你……上心了,麻烦替我谢谢我婶子,等我往后沐休,一定前去拜访一下婶子,亲自道谢。”
说完,她又道:“这多少银钱,我得付。”
穆柯板起脸,将她的手推回去:“你这孩子,还不知道这药管不管用呢,你就这么激动,还想付银钱,傻不傻啊,赶紧收好,你叔你婶都不缺你这点碎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