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回来同您一起用早膳。”
林容只坐未闻,往净室洗漱,刚出来,便见阿昭已经醒了,笑盈盈坐在床上,唤她:“娘亲!”
林容坐到床边,一面替她穿衣裳一面嘱咐:“早上叫风一吹,还是有点凉;,当心风寒。”
阿昭靠在林容肩上,带着点贼兮兮;表情,问:“娘亲,阿爹昨天晚上有没有求你?”
林容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解:“求我?什么事要求我?”
阿昭点头:“对啊,当然是求你啦。我们说好了;,求你跟我们一起回洛阳去;。我本来跟阿爹说,他求你;时候,一定要把我叫醒;。嗯……可惜,我睡着了……他没叫醒我……”
林容闻言,哭笑不得,并不回她;话。阿昭只得扭来扭去,扭到林容怀里撒娇:“告诉我嘛,告诉我嘛……”
林容故作不解;样子,问:“怎么才算求呢?”
阿昭想了想,跪在锦被上,一面做揖,一面小声道:“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林容闻言,捧腹大笑,阿昭不好意思地歪到林容怀里,靠在她肩上,抱着她;脖子,问:“就是这样求咯!有没有,阿爹是不是这样求你;?”
林容笑了好一会儿,这才面前止住,点了点她;额头,问:“你从哪里学来;,你常常这样求别人吗?”
阿昭望了望四周,见丫鬟仆妇都在外间,翠禽姑姑也站得远远;,正在撑窗户,遂趴在林容耳边,小声道:“我告诉你,你可不要说是我说;。那天小舅舅和我去看小红马,我看见他这样求一个姐姐。”
林容取了梳子,替她慢慢梳着,问:“哪个姐姐?”
阿昭摇摇头:“我不认识,小舅舅叫我不要告诉别人;。还说,只要我保守秘密,就把那匹小红马送给我;,还替我送到洛阳去呢。”
林容便笑:“他哪里知道,你是个小话痨;,能告诉十个人,绝不告诉九个人。你还跟谁说了?”
阿昭毫无羞愧,反有些得意:“阿爹,娘亲你,奶嬷嬷……”一溜烟数出去七八个人来,这才止住:“没有了。不过,我都跟他们说了,不要告诉别人;。”
林容笑:“那你小舅舅那匹小红马,你是得不到了;。”把她穿戴好,又抱了她洗漱,在桌前坐定,命人传了早膳进来,乘了一碗肉粥到阿昭面前。
阿昭已经不大叫人喂了,自己一勺一勺慢慢吃着,到底是记着那事,问:“就告诉我嘛,有没有求你?”
林容笑而不答,只替她挑着鱼刺。陆慎从外面进来,只听见阿昭在那里撒娇,朗声笑道:“又在这儿求你娘亲什么事?不是想着去瞧花灯,就是想着放风筝?你年岁也到了,等回了洛阳,就得开蒙念书了。”
阿昭哼了一声,似乎有点生气,直愣愣问出来:“才不是我呢。我是在问,你昨天晚上,有没有求娘亲回洛阳……”
这屋子里除了翠禽,皆是陆慎带来;宫人,虽不知林容是什么身份,却知道陆慎;身份,捧盒;捧盒,端茶;端茶,一时闻得一个求字,都惊得顿住。
倒是陆慎面色未变,抱了阿昭在怀里,伸手去捏她;鼻子:“小小年纪,怎么那么爱打听事?”
阿昭虽不懂什么叫做“爱打听事”,但听语气就不是什么好话,哼一声,扭过头,囔道:“阿爹,你身上太臭了。”
陆慎不知从哪里回来,前襟后背都叫汗濡湿了,一副神采奕奕;模样,闻言,只得把阿昭放下来,摸摸她;发顶。又转眼去瞧林容,见她脸上;笑已隐了下来,招呼阿昭:“快把过来,再吃一点鱼肉。”
一眼未曾瞧自己,一句话也不同自己说,只当没这个人一般。他不由得有些讪讪,转身进了净室,沐浴洗漱,令换了一身衣裳,掀开门帘出来;时候,见桌前已空无一人,阿昭同她都不知去了哪里。
见宫人正撤掉桌上;饭食,陆慎忍不住呵斥:“放肆!”他还没用膳呢,就撤了?
宫人只得跪下请罪,学着陆指挥使;称呼:“夫人命奴婢把膳食撤了。”
陆慎忍了忍,倘这样;小事也要发作,不知那女子回来见了,又会怎么想自己,挥手命人退下,唤了沉砚进来,问:“夫人去哪儿了?”
沉砚回:“夫人说要去天水阁看书,小公主也跟着一起去了,要不要奴才命人追回来?”
追回来?陆慎坐在那里,哼一声:“你胆子倒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