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陈宴出现在任何场所,也既然陈宴要玩儿这场包养的游戏,那就得看谁先入戏,谁又输得体无完肤。 周棠的化妆技巧不太好,但架不住她容貌的惊艳与清秀,再者,她今晚穿了一身简单的白裙子,发梢微卷,整个人显得单纯而又无害。 她早早就坐在客厅沙发上等待了,本以为陈宴很快就会下来,奈何她在客厅足足等了陈宴半个小时,陈宴才慢腾腾的出现。 许是见她稍稍盛装打扮了一下,陈宴目光稍稍起伏了一下,但脸色仍是没有明显的变化,只待越发靠近周棠时,他才从上到下毫不掩饰的将周棠打量了几眼,却没有评论,只说了句,“跟上来。” 周棠笑笑,未等他走远便几步跟了过去,随即干脆的伸手过去牵上了他的手。 她的动作胆大而又直接,没有半点的退缩和犹豫,在两手交握的刹那,她再度感觉到了陈宴指尖的微僵,似乎想甩开她,但又没有真的动手。 周棠暗自讽刺的笑了笑,只觉陈宴这人似乎也不过如此,平日里看着对女人毫无感觉,但实际上却是喜欢女人的讨好与触碰。 也或许是陈宴的确是变得太厉害了,如今有权有势了,对女人的需求也增多了,这要是放在高中来说,她要是主动去牵陈宴的手,陈宴根本就不可能给她这个机会,说不定还会反过来威胁她。 正想着,陈宴突然转头过来,深沉的目光有些强势的锁上了她的眼,“涨胆子了?” 他语气卷着几许讽刺和贬低。 周棠满面柔和,笑得浓烈而又虚伪,“陈总不是说金丝雀得主动些吗,我这会儿正在主动。” 说着,指尖越发缠上了他的指尖,挑衅似的,柔柔的说:“陈总不喜欢的话,那我就换个方式。” “你那假笑若不这么明显,我倒真以为你在主动,可惜你就只有这点水平。”他没什么情绪的说了这话,却仍没挣脱周棠的手。 周棠被他直白拆穿,心头暗自讽刺了两句,没回话。 她甚至在思考,陈宴这会儿似乎也没生气,反而在变相怪她演技拙劣,本事也就这点,这是否在意味着,陈宴也喜欢玩儿陡的,甚至觉得她仅仅是牵个手而已,还达不到他想要的要求? 周棠陷入沉默。 这会儿的司机已经开车在外等候了,陈宴与周棠一起坐入了车子后座,但周棠没松开陈宴的手,陈宴也没松。 面对他们的这种转变,司机像是吃了地雷般震得脸色极不自然,开车偶尔会通过后视镜朝陈宴与周棠扫上两眼。 周棠淡定着,陈宴更淡。 不久,车子便抵达一个豪华会所,陈宴牵着周棠下车,丝毫没顾周遭人眼色,径直将周棠带入了会所里早就订好的包间。 这会儿的包间里已经坐了好几个人,男的女的都有,眼见陈宴来,几人皆起身相迎。 陈宴淡着嗓子客气的说了两句,便牵着周棠朝桌旁剩下的两个空位去。 在场之人皆是神色微变,目光不由朝陈宴与周棠牵着的手扫了好几眼,表情也纷纷染上几许意味深长。 他们对陈宴是真看岔了,本以为陈宴最近几年和苏意高调热恋,两个人应该是感情深厚,没想到陈宴这种人也不是个真正长情的,这不,出来谈事都光明正大的将新欢都带上了。 周棠坐下后,便也接收到了好几处复杂而又探究的视线,她的心是沉静的,脸上的笑也是恰到好处的。 通过陈宴和这几人的交谈,周棠才知这几人对陈宴父亲的倒台功不可没,陈宴没什么情绪的朝他们出言感谢,并像在顺口似的对他们承诺了好处,几人则受宠若惊,纷纷激动的表示以后会为陈宴马首是瞻,甚至还要将陈宴父亲的老底儿全数揭发。 周棠神色微动,有点诧异。 她没想到陈宴今晚所谓的应酬,竟然是这样的,她本以为陈宴今晚带伤而来的应酬,肯定是生意上的要紧事,没想到陈宴今晚来,是要挖掘他父亲的最后老底……他是真的想让他父亲牢底坐穿吗? 周棠知道陈宴这个人历来就狠,但狠成这样的,实属不多见,正待她思绪翻腾之际,有人太过激动,起身就过来对陈宴敬酒。 周棠蓦地回神,下意识转头朝陈宴望去,则见他脸色似乎比方才在车上要冷上几个度,瞳孔也皱缩着,整个人的心情似乎并不太好。 他甚至也像是没打算拒绝别人的敬酒,指尖摸索了一下酒杯,便随手满上酒就举了起来,周棠心神微动,在这个关口笑着出声,“陈总身体不适,感冒未愈,这杯酒,我替陈总喝吧。” 她难得主动,主动得连带脸上清浅得当的笑都显得格外的虚伪,甚至也没等陈宴说话,她便抽走陈宴手里的酒杯,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