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离开。 周棠彻底的闲了下来,毫无睡意。两条腿也打上了石膏,动弹不得。 她脑子里一直在担心徐清然的情况,然而无论她怎么问她的医生和杨帆,都没得到确切的答案,这会儿给徐清然打电话,就更不现实。 她现在和徐清然终是回来了,也就没想过再打扰徐清然或者和他有什么联系了,只是在这之前,她放不下徐清然的安危。 周棠躺在床上沉默了许久,才稍稍回神过来,思绪也一重接着一重的起伏,待得许久后,她最终还是拿起了手机,拨通了陈宴的手机号。 她下半辈子是否能安稳度过,关键点还是在于陈宴,她现在也完全不奢望别人来渡她了,因为代价真的太大,且她似乎真的是个害人精,谁沾染上她,就必得倒大霉,所以,既然这条命和这番人生只能自渡,那她就和陈宴折腾个你死我活吧。 电话拨出去,本以为陈宴会为难她一番,不会接电话,毕竟陈宴前晚和昨早对她的态度太过冷淡,也已然决定要戒掉她并冷处理,所以,她也做好了接连打电话过去打扰的准备,没想到这次的电话只响了两声,陈宴那边就接了起来。 “什么事?”他的语气太深太沉,夹杂着一种有些明显的复杂。 周棠怔了一下,才低声的说:“你在哪儿?” “客房里休息。”他难得的应话。 周棠默了一下,才压下眼底逐渐闪烁起来的锋芒,放软了嗓音,“陈宴,能过来陪陪我吗?你前晚和昨早一直不怎么理我,现在,能过来看我一下吗?” 她嗓音柔软而又透着几丝委屈。 奈何陈宴却像是听了笑话,冷笑了一声,“怎么,从徐清然那里回过魂来了,就又有精神对我虚情假意了?周棠,你就这么缺男人?没了徐清然陪着,就又开始打我主意了?你当我是什么!” 周棠抿了抿唇,低哑而又无奈的说:“如果陈总还在因为你找到我时我对徐清然唤的那一声名字而生气,那么我可以解释。徐清然今天完全是为了救我才陷入险境,且当时情况危急,他发了高烧又陷入昏迷,我不知他情况如何,所以就太担心太愧疚,才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是了,徐清然对你英雄救美,你那会儿的心都陷进去了吧,担忧的呼唤一声,也是心之使然,无可厚非。”陈宴毫不留情的讽刺。 说着,嗓音一挑,“既然你这么担心徐清然,要不要我这会儿送你过去亲眼看看?也顺便让徐清然的外公外婆瞧瞧,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才害得他们的宝贝外孙差点没命的?” 周棠眉头微微皱起,越发低弱而又自嘲的说:“陈宴,你一定要这样讽刺我吗?我说过我对徐清然并无任何感觉,也便是他这次救了我,我也不喜欢他。” 周棠自觉自己这番话说得隐忍而又诚恳,奈何却不知这番话的那个点突然刺中了陈宴,惹得陈宴突然像是崩了怒意般朝她冷吼:“你既然对徐清然没感觉,还跟着他去后山干嘛!周棠,你到底是谁的人,和别的男人避嫌这点事都做不到?” 咄咄逼人的嗓音透着浓烈的怒意。 周棠心口蓦地沉了沉,还没来得及说话,陈宴的嗓音越发阴狠,“我上次就给你说过,你胆敢再联系徐清然,我饶不了你。周棠,你胆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那么,我可以不动你这条命,但我也要让徐清然没办法呆在北城,也没法安稳的继续他的行医生涯。” 周棠深吸一口气,思绪翻腾一会儿,终还是笑了一下,低低的说:“我一心决定和陈总在一起,陈总却打算对我冷处理,我一心要安稳呆在陈总身边,陈总却要动我的救命恩人,陈总又到底想要我怎么做呢?又或者是你根本就不希望今天徐清然会救我,就希望我自己跌下去摔死是吗?倘若陈总的意思就只是想让我死,又何必拐弯抹角的呢,我这就如陈总的意怎么样!” 嗓音落下,她眼里闪过几丝复杂和狠意,一把掐断电话,也任由陈宴即刻就给她打了过来,她也任由铃声肆意的响着,不打算接。 仅片刻,她便听到了门外有医生似乎在接陈宴的电话了,陈宴又像是在交代什么,门外接电话的医生一直在客气而又恭敬的应着。 周棠眼睛稍稍眯了眯,鼓足了劲儿且发狠般的挪着身子朝床下跌去。 顷刻,两腿再度发出剧烈的疼痛,那种疼痛是钻心入髓的,差点没痛得让她昏过去。 不过这效果却是极好,只见那门外的两名医生陡然惊呼了一声,握着手机就急忙跑了进来,眼见周棠在地上痛得发抖,两个医生也震白了脸色,下意识的朝手机里回道:“陈总,周小姐跌下床来了,我们得为她查看一番,先挂了。” 嗓音落下,那医生便挂了电话,随即同另外一个医生将周棠扶到了床上,而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