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番紧张的检查和问诊。 则是十分钟过去,两个医生才大松了口气,因着周棠这次的确是幸运的,没有造成腿脚的第二次受伤,情况算是稳定。 而待两个医生前脚刚刚出去,陈宴便出现在门口了。 这时的他,不再是今晚出现时的那身沾了泥泞的西装,但他的装扮却也不够正经,他这会儿正披着浴袍,胸膛微露,睡袍。 很显然,陈宴这是刚刚才洗完澡就接了她的电话,也没来得及吹干头发和换衣服,就顶着这副装扮的紧急过来了。 心中的豪赌再度得胜,周棠挑了一下眼角,纵是刚才刻意的从床上摔下去受了些痛,但效果的确是好的,结果也是好的,一切都值得的。 陈宴这个人,阴狠归阴狠,但对她的身子,仍还是在意的。 又或许,他就只是担心她跌下床去彻底摔坏了身子,从而无法完美的配合他做那种事吧。 陈宴对她,迷恋归迷恋,但也只是床上迷恋的那种,无关其它。 “你是不是真想死!”陈宴的脸色是阴沉至极的,透着浓烈的怒意,连带语气都带着掩饰不住的阴鸷。 他的情绪已然在失控的边缘,几步走过来就掐上了周棠的脖子,似乎觉得周棠就是个不听话的麻烦精,也似乎是麻烦透顶,他就气急败坏的想掐死她。 周棠丝毫不动,就这么柔弱无助的凝着他,也纵是满身心的疲倦,这会儿却因陈宴妥协的到来而满是兴奋。 她就喜欢看陈宴的妥协,也喜欢看陈宴气急败坏却又无法对她下死手的模样,她喜欢看他将他的所有怒都往肚子里吞,喜欢看他将他的底线为了她而一放再放。 她就这么静静的盯着他,深情似的凝着,似乎心甘情愿将这条命交到陈宴手里,任由他怎么对待都行。 也直至陈宴的手用力得让她呼吸有些困难时,她的眉头才抑制不住的皱起,脸色憋得通红,眼睛也因为窒息的痛苦而憋出了几许湿润,却也不知是否是她的这种样子太骇人还是太可怜,陈宴落在她面上的凶狠目光稍稍颤了一下,随即,他就突然的将她的脖子松开了。 周棠当即伸手抚着脖子咳嗽了好几下,待稍稍稳定下来,她似乎全然忘了陈宴刚刚那种像要杀了她的举动,也像是丝毫察觉不到危险,她只是满目希冀的望着陈宴,嘶哑而又期盼的说:“陈宴,别生我气了好吗?我对徐清然无感,我是你的人,以后也只喜欢你,只对你好。我也发誓,我以后,再也不会和徐清然有任何接触。” 最后一句话,她说得诚恳,而又带着一种坚定的决心。 她不能再连累徐清然了,更不能让陈宴这种疯子去对付徐清然。 徐清然太善良太正直了,他真的不是陈宴的对手,也但凡徐清然有他的父亲的庇护,可这世上这么多的意外,凭陈宴的手段,说不准哪天意外就落到徐清然头上了。 陈宴满目起伏的凝着她,脸色也阴冷到极致,没说话,像是根本不信她这话。 周棠小心翼翼的努力伸手过去握住他的手指,讨好似的缠住,“陈宴,能原谅我吗?” 说完,便想撑着身子起来,继续用行动去讨好,未料陈宴一把将她按定在床上,阴森刻骨的说:“你还想折腾什么!安分点就不行?” 周棠像是计谋得逞般一把环住他探过来的脖子,死死的环住,苍白的脸上也溢出了几丝笑容,“我如果安分了,怎能亲到你呢。陈宴,你真的别生我的气了好吗,我以后肯定安分。” 尾音没落,她便稍稍抬头凑过去亲上陈宴那近在咫尺的唇。 周棠简直觉得自己现在对这种虚情假意的事做得是得心应手,也对这种柔腻腻的话说得是自然而然,一点都不羞不臊。 脸皮就是被这么给修炼出来的,在陈宴面前,她的底线放得很低,脸皮也厚实,她可以随意放任自己去亲他吻他,而不用有任何的心理负担,更不用对陈宴负什么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