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惋惜。
四夫人薛氏现下哪里还有旁的心思。
侄女当真没了,还如何同伯府结亲。
一颗心又恼又悔,不该今日这般莽撞,竟将侄女给逼死了。
丫鬟早去请了大夫来。
四房里,人仰马翻。
叶景昭并未瞧见四叔的身影,又往榻上去看薛妙月。
只见她躺在榻上,一双眸子紧闭着,脸色煞白,脖颈一道鲜红触目的勒痕。
薛氏早已哭花了眼。
梁氏吩咐嬷嬷上前去查看。
那嬷嬷回来,说道,“大夫人,薛姑娘还有气儿。”
梁氏拍着胸口,终于松了一口气。
叶景昭悬着的心也稍稍放了下来。
还好,还好。
大夫来瞧过,又为薛妙月扎了针,开了药方。
梁氏又吩咐人给大夫封了赏银,又嘱咐大夫莫要乱说。
薛妙月渐渐醒转过来。
瞧见一屋子人,又哽咽哭红了眼。
转过头去,没脸见人。
梁氏不好上前,只得叫侄女叶锦昭上去劝劝薛姑娘。
又吩咐人将薛氏先带出去。
屋子里的婆子丫鬟一并都退了出去。
梁氏带着谢氏丁氏两位妯娌在外间先等着。
“妙月,你何故这般作践自个儿……”叶景昭缓缓坐下。
又从榻边矮几上摆着的铜盆内,取出打湿的帕子。
轻轻为她擦拭着脸颊及脖颈处的勒痕。
看着叫人怎能不心疼。
“景昭,我想回家……”
见无人,她这才小声哭了出来,满腹委屈,可她也明白,父母不会接她回去的。
只是这般,她真的没有脸面再待在伯府里。
她也不想同姑姑待在一处。
若有了办法,她又怎会出此下策。
“可我明白,父母断然不会接我回去,景昭,我没有办法、我没有办法……”
叶景昭一时也不知如何劝,只能静静陪着她。
“妙月,不如你过去陪我住两日?”
她忽然提议道。
薛妙月那暗沉的眸子忽然闪起微弱的光来。
不可置信又惶恐,“可以吗、可以吗……”
她担心给叶锦昭添麻烦,可又想逃离姑姑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