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已经报警了,不过对面司机当场死亡,暂时没查出什么东西来。”白鹤渡捏着她手,说道。
江蕊又偷偷松了口气。
“不过,既然做了,就必定会留下痕迹,背后的人被抓出来,是早晚的事。”
随着白鹤渡冷然的话,江蕊神色又微微变化。
云漫夏心里顿时有了猜想,无声冷笑。
到了晚上的时候,江辞玉的情况好转,转到了普通病房。
第二天中午,他终于醒了过来。
因为这是云漫夏的救命恩人,白家人对他的伤势也十分关心,听说他醒来的消息,第一时间赶去探望。
云漫夏他们到的时候,江家人都在病房,江辞玉正在和江老夫人说话。
听说白家人来了,江辞玉看向门口,目光晃了一下,落在云漫夏身上。
“还好吗?”他温声问道。
“我没事。”云漫夏装作还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谢谢你,要不是你,我现在可能就不能好好站在这里了。”
白鹤渡站在她身边,跟着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以后但凡有需要白家的地方,尽管开口。”
病床上的江辞玉摇头,“不用了,我救她,是我应该做的事。”
一听这话,顿时所有人都朝他看去。
江家
夫妇疑惑地道:“辞玉,你为什么这样说?”
江蕊心头一跳,意识到了什么,就要站出来阻拦,却还是让江辞玉快了一步——
“爸、妈,漫夏是我姐姐的孩子。”
“什么?!”江老爷子和江老夫人惊得齐齐站起来。
他们下意识看向江蕊,但紧接着就意识到不对,江辞玉说的姐姐,应该是他亲姐姐江晚吟。
“这、这是晚吟留下的孩子?”江老夫人泪光闪烁,激动又不敢靠近地看着云漫夏。
此时的白家人除了已经知情的白鹤渡,其他也已经懵了。
“你们说漫夏……”
江老爷子立即问江辞玉:“这是怎么回事?!”
江辞玉:“漫夏是姐姐去世之前留下的孩子,我后来才找到她。”
他说的含糊,没人知道真相——他知道云漫夏的存在,不是现在,而是很久以前。
“漫夏、孩子,你是叫漫夏吗?”江老夫人眼泪滚落,小心翼翼又激动地看着云漫夏,想要靠近却又极力克制着自己。
云漫夏看了江辞玉一眼,她没想到江辞玉会在这时候说穿她的身份。
“是,我叫云漫夏。”她回答江老夫人说。
江辞玉说:“这是外公外婆。”
云漫夏顿了下,倒也没有拒绝,对
着江老爷子和江老夫人喊了一声外公外婆。
两声称呼而已,却让两个老人热泪直流。
江老夫人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了她,“孩子,漫夏,你受苦了!是外公外婆的不是,竟然这么多年都没找到你,甚至不知道你的存在……”
泣不成声。
云漫夏拍了拍老人的后背,没有说话。
“怎么回事?”白老夫人这才疑惑道,“漫夏的妈妈,不是扬城顾家的孩子吗?”
“扬城顾家?”江家夫妇疑惑地看过去。
云漫夏给他们解惑:“顾家是收养我妈妈的人家,根据我外公外婆说,妈妈是还在襁褓中的时候,被他们从外面捡回来的,之后当亲女儿养大。”
“后来我妈妈长大去外面闯荡,回来就有了我。找到亲生父母的事,外公外婆并没有听妈妈提起。”
江老夫人顿时懊悔,痛哭道:“收养她的家庭,我们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呢?如果早在一开始,就跟晚吟把这些问清楚,后来找人的时候也不至于没个地方找。”
听他们解释,云漫夏才知道,当初顾晚音找到亲生父母,并没有和江家仔细说起顾家,当时她对江家应该还是有些防备的。
之后回了扬城,也没对顾家那边说起过江
家,应该是当时出了什么事,这件事逼得她还没有和江家正式相认,就不得不偷偷离开,甚至还和江家断绝一切联系。
应该是不想让父母跟着烦恼,于是也没有对顾家说起自己外出那段时间经历的事情来,这也导致后来她被人害死,顾家这边对内情一无所知,想查凶手都无从查起,而张江那边在她消失以后想找人也毫无头绪。
想到这里,云漫夏意识到,这件迫使她妈妈离开的事,一定十分重要。
不过目前没有丝毫头绪,她暂时先放下了。
弄清楚了云漫夏的身世,白老夫人就道:“那江家的意思,是要认漫夏回去?”
江老夫人紧拉着云漫夏的手,笑道:“我就这么一个外孙女,当然是要认回江家去的。”
江老爷子也欣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