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嬷嬷泼水!”林薇怕老王妃真出来帮银环,直接命乔嬷嬷泼水。
乔嬷嬷颔首,随后便用力将盆中的水都泼向了银环。
“啊!”
在一阵惨叫声中,剧烈挣扎的银环被泼成了落汤鸡。
乔嬷嬷泼得极为均匀,这不,银环的衣衫湿透了不说,就连鬓边的头发都在滴水。
“银环姑娘,被水泼的滋味如何?”乔嬷嬷将盆放下,眯着眼睛问手忙脚乱擦水的银环。
“老王妃是不会放过你的!”银环咬牙切齿道。
乔嬷嬷的唇畔浮上一抹冷笑。
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婢子!
这银环真是如老王妃一般跋扈蠢笨!
“刚才是谁在院子里嚷嚷?”刚刚随着柳侧妃从屋内走出的珠儿厉声问道。
银环一瞧见柳侧妃,便扑过去哭诉:“柳妃,您要为奴婢做主啊!”
珠儿偷瞄了眼柳侧妃,见其面色如常,这才皱眉问:“你怎么浑身湿淋淋的?”
闻言,银环哭得更委屈了。
她一边哭,一边将抬手指向了乔嬷嬷。
“是她!是她泼了奴婢一身水!”
“乔嬷嬷,你为何如此待银环?”珠儿望向了乔嬷嬷。
“是我让乔嬷嬷给银环泼水的。”林薇朗声道。
柳侧妃和珠儿等人都瞧向了林薇。
“呀,林姨娘怎么也浑身湿透了?”珠儿故作惊讶道。
不等林薇回答,她便又抚着胸口道:“所幸,这荣寿堂内只有丫鬟婆子,并无小厮,不然……”
珠儿适时地闭上了嘴巴。
但这院内的人却都听懂了她话中的意思。
若林薇现在这副模样被男子瞧了去,那可就清誉不再了。
林薇面色微变,随后笑盈盈道:“是啊,还好这院内没有男子,不然,我可就要将银环给打死了呢。”
柳侧妃挑眉。
这林薇现在怎么同洛枫那臭小子一样轻狂?
一开口便要将银环给打死?
银环再怎么也是荣寿堂的人,可轮不到她一个小小的世子妾来随意处置。
珠儿瞧出了柳侧妃的不悦,她微微拧眉道:“林姨娘这话说得有些过了吧?银环姐姐再怎么也是老王妃的人呢!她便是有千般错,也该由老王妃来处置。”
“你说得不错,可我刚才被脏水泼得失了理智,竟是忘了银环是荣寿堂的人。”林薇从善如流道。
她这般态度,倒是让珠儿不好再继续说下去。
眼瞧着柳侧妃并无为难林薇的意思,跪在林薇身边的柳绿岫才柔声道:“柳妃,您不能怪林姐姐处置银环!”
“嗯?”柳侧妃将目光挪到柳绿岫身上。
“银环不仅眼瞎将脏水泼在了林姐姐身上,还十分嚣张地挑衅林姐姐。”
“是吗?”柳侧妃眯着眸子瞧向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银环。
“千真万确!”柳绿岫连连点头。
“哦,那便怪不得林姨娘了。”柳侧妃淡淡道。
说罢,她又话锋一转道:“银环行事毛躁,无事尊卑,罚其三个月月俸!”
银环瞪圆了眼睛,怔怔地望着柳侧妃。
许是太过震惊,她连哭都忘了,只有眼泪还在顺着脸颊往下淌。
“银环姐姐,你还在发什么呆?还不赶紧谢过柳妃和林姨娘?”珠儿提醒道。
银环非但没将老王妃交代的事办好,还让林薇拿捏到了错处。
她家主子只罚了其三个月的月钱便已然是瞧在老王妃的面上宽大处置了。
若银环再继续在这闹,她家主子就要恼了。
银环还想继续卖惨,可当她触及柳侧妃那冷得仿佛毒舌一样阴恻恻的毒辣目光时,便赶忙磕头谢恩。
待银环退下,柳侧妃这才居高临下地同林薇说:“林姨娘真不愧是年轻人,这火气就是大。”
“柳侧妃说笑了。”林薇淡然道。
“你可曾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林薇的手下意识地握成了拳。
“打狗还得看主人!”柳侧妃扯唇轻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她的笑瞧得林薇心里有些发毛,但林薇还是尽量平静道:“妾身受教了。”
柳侧妃笑了笑,便带着珠儿她们往荣寿堂外走。
待她走远,乔嬷嬷这才压低了声音同林薇说:“小姐,奴婢去为您寻个披风来?”
她家小姐的衣衫湿了大半,若是待会儿就这样走回朗月苑,怕是不妥。
“嗯。”林薇颔首,随后又对着红绵和红香说:“你们两个也随乔嬷嬷回朗月苑去取披风吧。”
老王妃想要磋磨的是她,红绵她们没必要陪她一起跪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