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瞧不准,你待会儿便卷了被褥滚出成王府!”
说着话,洛杨的目光便变得凌厉了起来。
只瞧着他这模样,众人便知他这话绝非是恐吓之言。
一旦魏大夫真的瞧不准老王妃是中毒还是得了怪病,是真会被三公子给赶出成王府。
魏大夫下意识地瞄了柳侧妃一眼,颤声道:“是……”
他深吸了口气,才犹犹豫豫地将手指再次搭在老王妃的手腕上。
“王妃,刘太医和陈太医来了!”门外守着的小丫鬟大声通报道。
“快请!”成王妃赶忙道。
“是!”小丫鬟脆生生地应了一声,便领着从宫中极速赶来的两位太医走了进来。
“下官拜见成王妃!见过柳侧妃、两位公子!”刘太医和陈太医一进屋便赶忙行礼。
他们身后跟着的宫人们也齐齐行礼。
“两位太医快快请起!还请两位快些帮母妃诊脉!”成王妃沉声道。
“是!”
话音刚落,刘太医和陈太医便将手中的药箱递给了身后的宫人。
“呀,苏院判也在?”刘太医往前走了几步才瞧清站在榻边的白发医者是身着青袍的苏院判。
“嗯。”苏院判淡声道,不等刘太医再开口,他便将葛嬷嬷去朗月苑求助的事尽量简洁地讲了出来。
听罢,原本就心里没底的刘太医和陈太医就越发忐忑。
他俩对视一眼,便一起朝着成王妃拱手行礼道:“下官的医术远不如院判大人,院判大人都不敢确认老王妃是中毒或是患了怪病,那下官就更不行了。”
说着话,他们两人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苏院判说他瞧着母妃的脉象像是中了毒,你们……你们也瞧瞧吧。”成王妃微微沉眉,略有些无奈道。
刘太医和陈太医比她想象中得还要油滑。
他们这才刚刚得知了她婆母的病可能牵扯到成王府的内宅争斗便开始寻借口推脱,不愿意掺和进此事中。
呵,真不愧是行走于宫廷的人精。
说起来,苏院判还真是太医里少有的实诚人。
“这……”两个太医一脸为难。
成王妃轻咳一声,直接冷了脸道:“怎么”二位不是奉命来为母妃诊治的吗?”
闻言,刘太医和陈太医便同时愣住了。
怎的这成王妃还非要拉着他们两个来蹚浑水不成?
眼瞧着这两个滑头竟是一点儿责任都不愿意担,甚至连医者救人的本分都全然忘却,苏院判的面上便浮上了几分不满。
他冷冷地瞥了眼刘太医,眯着眸子道:“那你们回去吧!本官待会儿便向陛下上一道弹劾你们二人的折子!”
刘太医大惊,又怕又怒地质问苏院判:“您……您这是做什么?下官和陈兄的确不如您医术高超啊!”
“是呀!院判大人,下官并非是不想为老王妃诊治,实在是……实在是能力不够呀!”陈太医也跟着附和。
苏院判的目光又冷了几分。
都是太医,他比谁都清楚这两人心中的小九九。
“莫要同本官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只问你们一句,你们到底能不能为老王妃诊脉?”
刘太医和陈太医的脸彻底垮了下来。
成王妃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便吩咐彩云:“再遣个人去宫中求陛下重新为母妃指派两个太医。”
“是!”彩云恭敬地一口应下。
话音刚落,她便快步往外走。
眼瞧着成王妃竟是要来真的,刘太医便赶忙道:“王妃!您误会了!下官……下官只是怕自己医术不精会耽搁了老王妃,可从未想过不为她诊脉!”
“是吗?”成王妃挑眉,微敛的美眸中尽是冷意和威严。
刘太医被她那满含着威仪的凌厉目光盯得头皮发麻,却不得不硬着头皮道:“是呀!”
说着话,他便直接瞧向了身旁站着的陈太医。
“陈兄,您是不是同我一个意思?”
“当然!”
说完,他俩便又一起向成王妃赔笑。
“那就好。”成王妃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盯着拇指上戴着的翡翠扳指道。
此时,洛杨这才又问魏大夫:“怎么样?可瞧准了?”
魏大夫的手一颤,赶忙道:“依在下来看,老王妃她……她的确像是中了毒!”
不等洛杨再开口,他便急忙道:“既然两位太医已经来了,便让他们来为老王妃诊脉吧!”
话音未落,他便已经慌忙往后退了几步,
“呵!”洛杨冷笑,很是不屑地白了魏大夫一眼。
真是个没出息的东西!
与此同时,刚刚被成王妃和苏院判逼着要为老王妃诊脉的两个太医也不禁暗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