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果然心里眼里只都念着成王妃了吗?姑母真是白养你了!”柳绿岫咬牙,狠狠地瞪了洛思萱一眼。
她姑母那么疼她这个表妹,可现在,她姑母失踪,她这表妹却是一点儿都不急。
“哦,兴许是吧。”洛思萱稍稍抬眸,压根不将柳绿岫的指责当一回事。
说完,她便大步往外走。
柳绿岫还想再说些激怒洛思萱的话,站在门口等待洛思萱的彩屏便沉声道:“柳姨娘,县主可不是您能随意指摘的。
若非县主还念及姐妹亲情,只怕您的嘴现在已经被撕烂了。”
语罢,彩屏的目光便陡然变冷。
县主待这位没脸没皮的姨娘还是太过客气。
“你!”柳绿岫顿时气红了眼,指着彩屏就骂:“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我便是再不堪也是老王妃嫡亲的侄孙女,还轮不到你个贱婢来折辱!”
闻言,已经走了一截的洛思萱便又回过了头。
但她尚未开口,彩屏便冷冷道:“奴婢时刻都谨记着自己的身份,倒是您似乎还拎不清自己的身份早已转变。
若您并未入世子的后院,还是府中的表小姐,那奴婢自然得对你恭恭敬敬。
可您现在不仅进了世子的后院,还被世子亲自贬为了贱妾。
贱妾在这府中还真不如奴婢这样的一等丫头来得体面。”
彩屏语调平缓,说出的话却如冰刃一样扎进了柳绿岫的心窝中。
她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几分,随后便冲着有些发愣的洛思萱发火:”阿萱,你就这么瞧着王妃赏给你的婢子折辱我?”
说着话,她便满怀怨恨地瞪了彩屏一眼。
洛思萱眸光微动,随后便轻笑道:“怎么?彩屏说得不是事实吗?”
“你!”柳绿岫气结。
还不等她彻底发作,洛思萱便又沉声道:“约莫彩屏说话做事都无可挑剔,你才拿她是母妃给我的人来说事。”
柳绿岫的手都抖了起来,俏丽的脸都因着极度的惊讶和愤恨而变得有些狰狞。
洛思萱很是平静地继续说:“彩屏一心向着我,我可不会因着你的只言片语便同她离心,更不会不知好歹地去怨将她给我的母妃。”
柳绿岫的眉头狠狠一皱。
她这表妹现在已然完全将虚伪的慕容盈当作了生身母亲来看!
她姑母终究还是错付了……
待柳绿岫从深深地震惊中醒来时,洛思萱主仆早已走远。
见状,她便将心中未曾宣泄的怒火一并撒在了雪鸥身上。
可怜雪鸥被她用簪子扎得生疼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雪鹂等人也瑟缩着跪在一旁,连帮雪鸥求情都不敢。
就在雪鸥被折磨得近乎晕厥时,门外的小丫鬟才颤声道:“主子,魏大夫求见。”
“魏大夫?”眼底泛着几分疯癫赤色的柳绿岫将沾了血的金簪扔到一旁,直直地望向了门口。
“是。”门口的小丫鬟恭敬道。
柳绿岫眯了眯眸子,随后便淡声道:“让他进来。”
她应许能同魏大夫这里问到关于她姑母的确切消息。
……
“属下拜见郡主、世子夫人!”洛金雀进屋,很是恭敬地向洛芷姝和林薇行了礼。
“水月阁那边有消息了?”洛芷姝问。
“是。”
林薇同洛芷姝对视一眼,随后便急忙道:“快将那边的消息说给我们!”
洛金雀颔首,面色冰冷道:“魏大夫去寻了柳姨娘,他们在交谈中透露出了柳侧妃同柳姨娘联手给老王妃下毒、以及他们二人间密谋嫁祸于您。”
林薇的目光微冷,扯唇笑道:“还真是她!”
她就知道她院内的那个小药包是魏大夫受了柳绿岫指使干的。
洛金雀垂眸,继续沉声道:“魏大夫此前给老王妃施针时便可以扎偏了几处穴道,还在老王妃服用了掺有豌蛇毒的蜜枣糕后又用针灸之法将老王妃的脉象弄乱,将老王妃中毒粉饰为怪病。
若非苏院判一口咬定老王妃中毒,他要等到第二日,其他的大夫和太医都束手无策后才会想方设法地让老王妃体内的毒显现出来。”
洛芷姝拧眉,直接转头望向一旁尽量缩小存在感的苏院判。
“您是不是在给祖母诊脉时发现了不对,又用了什么法子将魏大夫动的手脚所造成的影响给消除了?”
魏大夫的医术可不差。
要不是苏院判暗中出手,只怕那后来的两个太医还真不一定能瞧出她祖母身上的毒。
林薇也瞧向了苏院判。
面对着她们的注视,苏院判也不好再装聋作哑。
他略有些无奈地抚着胡须道:“老夫的确从一开始便发现了老王妃的脉象不对劲,但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