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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郑万春竭力在维持着风度的情况下,把那“飞来横祸”从嘴里取出来了,正待讨伐,定睛一看,却发现,那竟不过是个阶的辟谷丹。
这东西远在他意料之外,临到嘴边的话就不由卡了一卡。
他这一卡,宋裕抢着开口了:“许久不见了郑兄,我看郑兄把嘴张得这么大,一看就是一副几个月没有吃饭的样子,这心里着急得很,就冒昧请郑兄先垫垫肚子。只是实在惭愧,正如郑兄慧眼识珠,一眼就看出,我不过是个吃软饭的,我这离了老婆自己就要去喝西北风的人,请客也只请得起辟谷丹了,相信早早就看出我难处的郑兄不会怪罪于我。”
“噗——”陈辛夷直接笑了出来。
姜院首起出了青虎宿往西五六十里处地下的一段灵脉,移到了青虎宿南边,顺手还给附近的几座无人但又有弟子在上面耕种的小峰整个挪了个位置。
事后,据传上面的灵田是一点损失也没有,但起灵脉挪山峰时那地动山摇的场面,真的是半个外门都在晃。
生动诠释了宗门内流传很久的一句话——藏锋剑派里最无害的就是剑修。
剑修一剑能削掉一个山头,但宗门总不会用这种方式给弟子搬家。
而阵法院院首地脉堂堂主给宗门调整护宗大阵,抬手就是改换地形迁移灵脉。
场面不是一般地提神。
进了小洞府,曲长老果然大方,并不禁止弟子在部分地域走动——或许也带了一点点炫耀的小心思,这位长老对自己的炼器术是极自得的,据说平日里有意无意总要露两手出来让人喝彩,但并不会惹人讨厌。
宋裕正跟叶英芝并肩走着,吴长老突然冲他招招手,把他招呼过去了。
之前宋裕是借曲长老飞剑过来的,没想到他和吴长老似乎也认识。
几人走到练功场的一角,许多弟子先跑到小园林那边去看新鲜了,这会儿练功场这边倒是僻静。
陈辛夷其实都把刚才那点疑问抛到脑后了,看叶英芝净捡没人的地方走,还挺奇怪的,走着走着想起来了,又猛然自己发觉了其中异常:“咱们这回出门,跟出来的长老,都是内门里的厉害人物啊。”
叶英芝不知道陈辛夷用的是哪个词,按陈辛夷的性格,想必说的是厉害,不过,无论是厉害,还是利害,这个形容都没有一点错。
郑万春突然被不明物噎住了,哪怕知道有几位师叔在,无人敢乱来,心中也是一番心惊胆战。
但又顾着不知是手下还是朋友的几个人在旁边,不好显露出来,只能尽可能装作镇定地把东西吐出来。
沐寒看向东西飞来的方向,就见一位从执法长老的飞剑上下来的弟子,直直往她们这边走。
看着有些面善。
沐寒恍惚了一下,待看到他实际是冲着叶英芝来的后,猛然想起,这不就是宋裕吗?
叶英芝那位养了整整只阶妖兽的未婚夫。
比起沐寒印象里的样子,宋裕清减了不少,看身材有些玉树临风的架势了;脸颊上倒还存着一点肉感,配着笑容看上去和气可亲,他走到叶英芝身边站定,两个人相视一笑,然后自然而然地将手握在了一处。
郎才女貌,金风玉露,这两人如今看着竟是更登对了。
那头郑万春竭力在维持着风度的情况下,把那“飞来横祸”从嘴里取出来了,正待讨伐,定睛一看,却发现,那竟不过是个阶的辟谷丹。
这东西远在他意料之外,临到嘴边的话就不由卡了一卡。
他这一卡,宋裕抢着开口了:“许久不见了郑兄,我看郑兄把嘴张得这么大,一看就是一副几个月没有吃饭的样子,这心里着急得很,就冒昧请郑兄先垫垫肚子。只是实在惭愧,正如郑兄慧眼识珠,一眼就看出,我不过是个吃软饭的,我这离了老婆自己就要去喝西北风的人,请客也只请得起辟谷丹了,相信早早就看出我难处的郑兄不会怪罪于我。”
“噗——”陈辛夷直接笑了出来。
沐寒也稍稍低了头,强忍着笑意。
郑万春被气得脸青,还没等他说话,叶英芝拿手指着他就放肆地大笑出声。
先前等另两位长老时,弟子们队列就乱了,徐长老不知要等多久,也就随着弟子们自己说话玩笑,这会儿四个长老聚在一起交流着什么,下面弟子也是做什么的都有,叶英芝此举并没有多出格。
郑万春或许有很多话可以骂回来,但叶英芝把他笑懵了,他又气又急又丢脸,脑子里彻底乱了,胡乱扔了几句狠话,就领着几个手下顶着叶英芝停不下来的笑声灰溜溜地走了。
那掩耳盗铃一般的架势令沐寒侧目。
就他这个解决问题的方法……是怎么在部下面前保住面子,聚起这样一大群人跟随的?
全靠他内门有个哥吗?
郑万春一走,叶英芝的笑立马就被收起来了,这翻脸速度之快犹胜翻书,显然是装笑,且还生怕人看不出来她是故意把郑万春恶心走一样。
还和宋裕击了个掌。
沐寒忍不住又偷偷去看郑万春。
不知道郑万春回头看一眼,能不能被当场气过去?
遗憾的是郑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