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几分通透,哪怕是换了个风气截然不同的地方,对于一些小波折他们也是能及时反应、顺利处理的,而年轻人碰见的问题,也自有这些同来的年长者点播。
大家同来上界,四散各处,若有守望互助之心,自该抓紧机会,多多走动起来,各宗最上层的那些人,自然不会让自己的出面打搅了这样的相处。
几个月前,张若愚在蓬煌修士的那个集会里训过一个剑派长老,原因是这位带着天泉府和造化谷的修士,跟着上宗本来的人差点打架了。
之后沐寒就没再看见张若愚说话了。
“张前辈和胡前辈——古封前辈,这两位都在咱们上来满一个月之后被仙宗高层叫走了,一并被叫走的还有另几家的几位前辈。
“具体是做什么去了不知道,应该不是修行方面的安排,而是公务。”
沐寒在这时收到了徐沁言的传讯。
这就是不方便透露给白山云的修士说的东西了:
“当时还叫了李前辈,但是李前辈已经打算跟着高天老祖了,便没有去——因为此事有可能与宗务殿的实权长老位置有关——金石司和调度司的长老。李殿主要是去了,那就是愿意参加选拔。
“消息是曲家的真君透露的。当时只调了蓬煌这三家的人。
“怕是完全没有白山云他们的事儿。”
晚照和子籍都是定了去处的,身份已经比这个“机会”要高了;朱瑾亿则是实力稍稍差了一层,并没有得到这个机会。
——选的是宗务殿的实权长老,哪怕是愿意给金丹修士机会,仙宗也将目光落在那眼看着就能结婴的人身上。
意识到白山云很可能根本就不知道相关的消息,沐寒则在心里说了句,“老大”的待遇地位果然不太一样。
徐沁言又和沐寒说了件事,这件事就和沐寒有十分实际、近在眼前的关系了:
“现是八月底,十一月初二神农峰有个丹术道场,主讲人是神农峰的十四阶丹术大师,讲的内容,说是七阶以上,十阶以下皆适宜去听。
“只不过那道场并不让人随意进入。我这里弄到了个邀请函,师妹若是要去,便拿去。”
说着就拿了块形状颇类如意的红棕色灵木牌出来。
沐寒没想跟徐沁言客气太过,不过还是多问了一句:“师兄那边再没有别人还需要这东西了吧?”
徐沁言便挑明了:“原知道有机会拿到这请帖,便是想着给师妹拿的。
“彼时不确定师妹是否能在十一月前出关,便不曾告知师妹。若是师妹没出关,这请帖,我便拿去与唐千壑师兄了。”
唐千壑若是也拿到了,徐沁言便去集会上问问,看看能不能送出去。
这种东西,卖是不可能卖的,送出去做个人情,便已是极限了——真个卖出去了,怕不是要和讲道的那位大能结仇去了。
“多谢师兄了。”沐寒接过拿形状奇特的请帖,暗道一声,看着像如意,也有几分像钥匙;上界的人在这些事儿上似乎格外有情致——也说不定,只是这位真人或者真君这样?
“是神农峰的分神长老祀安真人。”徐沁言恰在此时提道,“其人亦擅长农植之道。”
“我听闻神木峰有如今在世的最年轻的一位道君。”沐寒道。
“天木道君。农植、丹医皆是极尽精通。且也十分乐意教导、指点弟子——甚至不分弟子是不是神农峰的。”徐沁言以为沐寒对这位年轻道君十分感兴趣,只笑道,“不过咱们来得不巧,这位道君在几百年前闭关了。”
白山云那修士此时道:
“祀安真人是天木道君的徒孙——是首徒之首徒。”
沐寒笑着谢过他提醒:“如是,那我可更加期待十一月的道场了。”
说完又谢了徐沁言一声,徐沁言只是摆摆手;在他看来哪怕沐寒结丹了,她也比自己小了太多,同出一脉,这一脉又人丁稀薄,他总要记着照顾一些的。
在徐沁言看来,李静水就是没要过他什么好处,却令他受益不尽,便是看在李静水面上,他也该多多照顾这个......天知道是该算他师妹还是师叔的人。
伯赏忽然想问问李静水,徐沁言是不是至今都不知道她仍有段意识留在通仙玉里的事儿。
周围动静忽然嘈杂起来。
这种嘈杂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但兴盛、蔓延的速度俱是十分之快,很快就笼罩了执法堂下边的两三层。
也是“闲杂人等”停留躲避的这几层。
“......抓到人了!在灵仙坳那边——”
“在玉谷山下属的灵仙坳那里,他们堵到人了!”
“不过亲眼所见的这些人,都说没认出那个人是谁。”
“是所谓的客人,还是真有人钻了什么空子,混进来了?”
意识到这些人一轮的内容,沐寒等三人和其余更早听到消息的修士的反应一样。
一边上身份令牌里找消息,一边听周边的人在说什么。
沐寒还多了一件事——
“我听着像是说,作乱伤人的那个家伙,被揪出来了?”
沐寒刚问完,就听有人说:“怎么死了?”
伯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