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可同时传令土山上的弓弩手,命居高临下,俯射冯郎等。”
力子都以为然,令道:“把军师此令,也赶快传下!”
“大率,你看!”一人操着泰山口音,叫道。
这人披甲佩刀,身材壮硕,形貌健武,乃是李瑾。
力子都顺其手指望去,眺看见到,业亭县城的西城门缓缓打开,约近百的郡兵步骑自黑乎乎的门洞中出来,在他们其中,十余面各色的郡兵军旗极是夺目,於城头鼓声中招展飒飒。
这十余面军旗,力子都瞅着眼熟,是从城西门那面过来的!
并在十余面军旗中,多出了一面黄色的旗帜。
多出的这一面黄色旗帜,比其余各旗皆高大,可不就正是本在西城头上竖立着的杜俨将旗!
“杜俨!”力子都眼都红了,前日中计落败,今日又中其计,他恼羞成怒,咬牙说道,“老匹夫!奸诈老贼!回回用计!就不敢与乃公堂堂正正地打上一场么?还敢出城,向乃公耀武?”
李瑾挺身奋声,说道:“趁其出西城门,机不可失!在下愿为大率,取老匹夫首级来!”
自随军到业亭以今,李瑾已然是数次请战。
前几次都不合适,这一次,力子都没再拒绝他,当即说道:“与你精兵五百,给我取其头来!”
李瑾大喜。
望着他率引力子都拨给他的五百步骑,驰马出阵,奔城西门去的背影,王丹窥力子都神色,觉出他似颇有对李瑾忠心满意的样子,遂赞道:“主动请缨,闻战而喜,真是个壮士啊!”
要论壮士,力子都最爱的还是高宝。
如果这会儿去取杜俨首级的是高宝,力子都会更放心,他问道:“我宝何在?还没回来?”
“回大率的话,已传令过去,召他还回,应当就快转回了。”
……
城西大阵,南端的义军诸阵,没有敢迎战冯郎等者,无不闻风溃退。
护城河外的两座土山,位在南边这座上头的义军弓弩手们,接到了力子都的军令,引弓挽弩,射向卷驰於土山附近的冯郎等郡兵步骑,——但冯郎等离土山不很近,箭矢基本落空。
南端诸阵的溃退,影响到了北边的诸阵,北边诸阵的义军战士不断骚动,阵型也已显乱。
南端大乱、北边渐乱的两个分阵之间,五百义军精卒跟从一骑,似如利箭,直扑西城门!
领着本曲兵士,刚到刘昱本阵的曹幹,先是传下命令,令本曲兵士汇合曹丰等曲兵士,重新结阵,随之,带着李铁、李顺,急匆匆地去见刘昱。
路上,他望见了扑向西城门的这支义军精卒。
“大率欲擒杜俨?”李顺说道。
只顾着望这支精卒和现正在西城门外招展的杜俨将旗,没注意脚下,李顺被个小坑绊了一绊,差点绊倒。李铁眼疾手快,扶他了下,他这才没有摔倒。没空说这些小事,两人加快脚步,追上已走出在前的曹幹。李铁接着李顺的话,说道:“杜俨主要是打了咱一个措手不及,所以咱们才会城南两败,城西大阵亦是因是而乱,可郡兵的兵力远不及咱,出城击我者,实才不足千人!郡兵的主心骨是杜俨,调遣精卒,直取杜俨,确是当下可用的一个反败为胜之策!”
“冯郎勇悍,杜俨帐下,没准儿还有别的可与冯郎相比的勇将,——要不然,他也不会竟敢出城吧?要想擒他、杀他,不会容易。大率帐下,猛士以萧成、高宝居首。萧成的将旗未动,高宝往城东去了,还没归还。这引兵往西城门去的,不知是谁?会不会能功成?”李顺疑道。
刘昱的将旗周围,站立着十余刘昱的亲兵。
亲兵们都认得曹幹,让出道来。
曹幹三人大步至将旗近下。
将旗下边,刘昱、陈直、刘小虎、戴利、陈获五人或立、或坐。
孙卢已到,戴兰、曹丰尚未来到。
曹幹弯腰行礼,身上的衣甲啪啪作响,他说道:“从事!陈君、大家!”
“不必多礼。你看见了么?冯郎已经接连穿过两阵,与我部的阵地近在咫尺了!”刘昱披着甲,叉着腰,跷足站着,没看曹幹,紧张地盯着南边不很远处。
南边不很远处,隔着仅剩下的一个别部义军的阵地,冯郎等数百郡兵步骑的身影出没。
“从事,在下以为……”
曹幹话语未落,北边的义军诸阵猛然间,传来震耳的惊呼之声。
止下话语,曹幹打眼望去,往北边望去,隔过层层阵地,眺望见往西城门疾驰去的那数百义军精卒,不知何故,连护城河都没有冲到,就掉转方向,往力子都的大旗处奔回。
眺其奔回的队形,甚是狼狈。
“怎么回事?”刘昱惊愕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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