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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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下午,西苑安静得出奇。
张总管从耳房里走出来,站在门口,望向站在冷风中的侍从们,“都先下去吧。”
说罢,又去看跟在边的温木、映恬和映红三人,“你们也下去吧。”
温木有些疑惑,“不用伺候了吗?”
张总管摆摆手,“让人时刻备着热水便,不用伺候了。”
温木还在后知后觉思考着为么,那边映恬映红已经低低笑开,人脸上都有些粉红,温木一看就明白过来了。
张总管看着三人笑闹着离开,不禁摇了摇头。
这个映恬映红真……
映红也就算了,怎么映恬也跟着胡闹。还有那个温木,这么多了,还这么禁不住逗。
张总管最后又看了眼卧房,跟着一摇一晃走远了。算算时间,应该至少还要一个时辰。
届时再过来。
院外的动静自然逃不过薛时野的感知,眼下全然顾不得这些,只一味注意着/下的人。
“小乖……”
薛时野低唤,“可了吗?”
安连奚闭着眼睛,“可、可了。”
结果刚一动,就‘嘶’了声。
安连奚这一病花了不少时间,薛时野心疼,也没动。如此一来,眼下又费劲了不少。
段神医送过来的药膏一瓶又见了底。
薛时野额角都沁/出了汗,等着安连奚开口。
只要对方不开口,就不会有任何动作,即便已经感觉快要到极/限了。
好半晌,安连奚才松了松抓在手上的指节,留下几道深深的印子,缓声开口:“好……了。”
说完,安连奚就不再去看薛时野。
这也由不得看不看,薛时野的脸总会浮现在脑海,及现在的样子。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
外间传来了一声询问。
张总管,对方来问要不要用水。
薛时野朝外说了一句:“先备着。”
张总管一顿。
还为自己算的时间已经足够准了,没想到竟出了错。
张总管讪讪的,“老奴这就退下。”说完,跑得飞快,看起来慌的不行。
张总管委实慌,这一出错,可别扰了位主子才。
事实上,张总管掐着的点确实不多不少。
只,忘记计算了其时间。
薛时野皱眉,看着被自己弄红的方,慢慢往捂着眼睛的人看去一眼,低声开口:“还要上药。”
在安连奚生病前,薛时野后面那几次只需要注意一些便不会搞得太过红/肿,也就无需上药。如今时间间隔太久,准备的时间也变了,又变得和最初一样。
安连奚:“那就上。”
这话说得很急,手也不肯放下来看薛时野。直到听见说好,安连奚这才放下手,结果就看到薛时野还挺着。
“你别看了。”安连奚想让人走开。
薛时野撇来一眼。
那眼神,安连奚急得想把人踹开,结果就被抓着脚/踝亲了亲足/尖。
安连奚只能催,“你快去。”
薛时野这才把人又往被子里拢了拢,“这便去。”
药膏很快就拿来,安连奚可听到开瓶盖的声音,想到上药的时候又会……
只能再次把脸盖住了。
大概又过了刻钟,西苑这边才有动静,张总管看着几人送了热水进房,开始忆这一次的时间,下好再有个参照。
也实在过了太久,张总管原心里有一套标准,眼下突然被乱,又得重新计算。
如此严谨,这也在这太子府中稳坐大总管之位的原因之一。
等到张总管可入屋的时候,就见们太子一个人拿着毛巾端着盆走出来。
见状,连忙上前结果。
薛时野悄声道:“退下吧,不必伺候。”
张总管一听就知道这话的意思,于也跟着放轻了动作,并不答话,只恭敬点点头,端着水盆往外间去了。
薛时野见人离开,待房门合上,这才往里间走去。
床榻间,安连奚睡在中间,闭着眼睛乖乖躺在那里。安静乖巧极了,面上还有些红润。
薛时野走上前摸了摸额头,温度有点偏高,应该不发烧,而其原因。
凝视良久,薛时野才轻声说了一句,“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