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随着大王子前往大夏,走之前单于命令我到时候带着人马,护送那位大夏的公主前往青夷。
不就是一个公主吗?
我撇了撇嘴,但还是遵从了单于的命令。
作为青夷最勇猛的男人,我相信自己能够完成单于的一切命令,这次也不例外。
我将护送那位公主,然后在她即将入青夷时——杀了她。
当然,不是用匕首和弯刀,而是用毒药。
我一直觉得毒药是小人才用的伎俩,但……没办法,我违反不了单于的命令。
反正……单于定有他的用意。
我低下了脑袋,用那瓶毒药将公主伪装成突然的疾病。
幸好那份毒药够稀有,那些乡村僻野的医生完全看不出来,就连军队里的军医也不知道个所以然。
按照这个病情,再过上几日,这位公主就会‘病死’在成州。而我,也完成了单于布置的任务。
我轻松的找到了一家酒楼饮着酒,那些大夏人讨厌我又如何?
只要把刀架到他们脖子上,我要多少酒,他们就得给我上多少。
但是……
该死的,计划出现了纰漏。
就在我醉过去的那个晚上,原本来迎亲的小王子乌骑突然早到了一日。
最要命的,他还带了大王子乌穆一起。
乌穆这个人他最了解不过,他的认真和风流绝对能坏了我的大事。
于是得到消息之后,我的酒就顿时醒了。
我连忙跑去找乌穆,幸好这时他还没见到那位公主。
这样我就有机会将乌穆弄出去,到那位公主死了为止。
虽然知道乌穆不是那么浑的人,应该不会对即将成为阏氏的公主产生感情。
其实,在右贤王乌南顿的教导下,乌穆算是他们三人之中,最有君子之象的人。
爱美人是爱美人,但从不动手动脚。
终于,那个公主死了,一切都结束了。
我很开心,乌穆问我为什么笑,我说:今天天气好。
看着他半信半疑的样子,我更乐了。
但我不会告诉他,一个字都不会告诉。
即使他之后成为了单于,我觉得他会是个好单于,但这些事情并不适合他知晓。
反观乌骑那个臭小子,他才是最阴狠的一个。
特意将他哥拉过来,就是为了给我使个绊子。
不过公主死了,他也开心。
因为他的母亲可还没死呢。
虽然单于并不喜欢她,没有一点让她成为阏氏的意思。
但乌骑知晓了我的行动之后,还是将母亲的恨意发泄到那位大夏的公主之上。
他将那药熬得更浓了。
原本还能活上六七天的安乐公主,就如此在睡梦中死去。
死了也好,也算死了个痛快。
和亲的公主死了,两国的军队蠢蠢欲动,我也骑上战马,拿起长刀。
但单于并不愿意动刀兵,那时候已经六月了,正是草场最为丰盛的时候,马儿羊儿都飞快的生长着。
单于让那大夏再次派遣一位公主。
我不太明白,但幸好这次去护送的不是我。我回到了我的草场,阿妈正在挤着羊奶。
之后,我都在单于的身边护卫,听说那位公主也死了,还是自杀的。
这沦为了草原的下料,人们时不时的哄笑着,颇为不屑。
再然后,不知为何,那大夏的皇帝不和谈了,两国开始交战。
我冲在最前面,长刀上沾满了大夏人的血。
也许是之前漫长的和谈,让大夏人将青夷的骁勇善战都遗忘了。
我们一路又打到了司水河边,但这次就不是做做样子了。
在司水河边的栾城扎营的时候,我突然又想起了那位公主。
虽然她害羞的很,一直坐在马车里,从不跟他这个蛮夷交谈,但我还是对她产生了兴趣。
当然,只是好奇而已。
这并不耽误我杀她,也不会让我的心更软一些。
七八岁的时候,我就被阿爹带到战场上。
那时候,我拿刀的手不稳,但已经能杀死两个大夏的士兵了。
我的心跟我手中的刀一样,如何会心软?你听说过刀会流泪吗?
我们在司水河边,活了三个月终于得以渡河。
那河边的江州富硕无比,难怪单于心心念念和亲。
过了河之后,那大夏皇帝才彻底慌了神,派出了更多的军队,我们前进的也越来越慢。
不过,没人相信我们就会止步在这儿。青夷的勇士不信,大夏的百姓也不信。
他们纷纷带着行李逃窜。
那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