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郁苍苍,棠晚落疏红。” 男人嗓音低抑,像一块光润的白玉坠进深夜的湖泊。沉闷的,隐晦的。 他也在拆解她的名字。 纪珍棠依稀记得这两个短句不是出自同一位诗人,她好奇问:“这两句话是连在一起的吗?” 钟逾白抬起漆黑的瞳,眼中波澜不动,温温一笑:“现在是了。” 闪电打落,正好将他面庞又照亮了些。 看着这双陌生的眼,纪珍棠忽然觉得此刻的交汇在与过往的某一段时光发生共振,被宿命锚在童年的钩子微微松动,掀起岁月长河里一阵剧烈的浪潮。 如果她此刻说“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一定会被人家猜忌别有用心。 于是无法宣之于口的情绪在内心惊涛骇浪,她只能平静地看着他高深莫测的眼睛。 钟逾白打断她的凝视:“餐厅在隔壁。” 几秒后,纪珍棠回了神,展颜笑道:“知道了,谢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