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提到网上的小生意,纪珍棠打开某书app,切换到许久没有经营的号,看到消息提示那里显示红色的1,兴冲冲点进去,发现是平台的消息通知。 珠宝类的成本太高昂,纪珍棠目前的本金还不达标,只好做了一段时间文创类的设计,流量好的时候有微薄收入,不好的时候白费力气。 人在不走运的时候,连大数据都能欺负你一下。好死不死给她推了个“可能认识的人”,一眼就看到了赵斯齐光鲜亮丽的账号——他们的班长,一位豪门阔少,正在经营自己的品牌,短短一个月,粉丝已经上千了。 他的头像,一个精美的loo,中间写着他的品牌名:Serein。 眼不见为净,她退出账号。 称不上太大的打击,只不过所有细微的不快叠在一起,会把人的心脏压得很紧,无法透气。 “哎。” 叹一口气。 “你最近流量怎么样啊?”林瑰雪瞥到她的app界面。 纪珍棠说:“好久没弄了,每次精心拍视频做设计,都没有人看。感觉自己在白费功夫。” 林瑰雪说:“运气问题,说不定哪天就起来了,坚持坚持。” 她很感动:“谢谢。” “没办法,互联网生意就是这样,流量为王,断人流量就是断了财路。赚钱不难,但朝不保夕。接受这一点,然后放平心态。” 纪珍棠低落地说:“我知道。” 林瑰雪玩了会儿手机,不知道看到什么,突然问她:“你见过钟逾白吗?听说他今天来学校了,还是校长亲自接见。” 纪珍棠没精打采地回答:“见过啊,钟珩的三叔。那天吃饭他也在。” 随口一试,没想到真有回应。林瑰雪眼一亮:“真的啊?帅吗?”女人对男人的八卦躲不开容貌。 她答得很官方:“还可以。” “还可以?传说中他英俊倜傥,貌比潘安,在你这里居然只是还可以。” 纪珍棠岔开话题,问:“为什么校长接见他?” 林瑰雪:“你没看群里啊,海科院要跟泊洋签一个合作。” 纪珍棠讷讷:“泊洋?” “你没听过吗?就是钟家的那个泊洋啊,船舶重工集团,产品和技术都是世界级。”林瑰雪竖起拇指,“钟逾白是这个水平的大佬,独占鳌头,呼风唤雨。” 纪珍棠听她说着,不免吃惊,讳莫如深地问道:“哇,你说他这么厉害,会不会有好多的资源?” “哪方面的。” “比如,咳咳、我只是打个比方——就是,我爸爸想卖茶叶,卖到国外去。但是他一直没有很合适的渠道,接触不到非常上流的一些客户,你说,如果钟家的人去卖茶叶,这件事是不是就轻而易举了?” “具体的我不知道,但是这种级别的人物,别说一个渠道,十个渠道都能弄到。”林瑰雪问,“你爸要去哪儿卖?” 纪珍棠说:“我不知道,他说国内的生意不好做。可能日本或是东南亚那边。” 她说着,又沮丧下来。知道别人厉害又如何?徒添嫉妒。 纪珍棠打开兼职群,看一看最新招聘。这才与她的生活息息相关,能左右她的不是洋房和奢侈品,是人民币的标志后面一两百元的明码,像海浪把她裹挟,把她低廉的精力榨到山穷水尽,收买她为数不多的闲暇光阴。 到底谁喜欢读书?没有经济来源的生活像沼泽。日日行乞。 “哎。” 又叹一声。 今天快下课时,她收到了一则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 老师还没讲完课,纪珍棠以为是骚扰电话,随手就挂了。 几秒钟后,对方发来一条短信: 【我是钟逾白。】 这一行字看完,纪珍棠倏地从座位弹起来。 很快被林瑰雪摁下:“疯了吧?还没下课呢。” 纪珍棠尴尬地低下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屏幕上的五个字。大概是刚才在门口名册上留了号码,所以被他找到。 正回忆着,耳畔听见林瑰雪问:“钟珩不跟你说他家里的事吗?” 纪珍棠:“没怎么说过,他很谨慎的,只会聊他的死老鼠。” 林瑰雪深有感触:“他们这类人都这样,你跟他掏心掏肺,他呢,这不能说那不能说,到处保留,交朋友多心累。” 纪珍棠抓住这个“都”字,问:“赵斯齐也这样吗?” 林瑰雪:“他倒是跟我说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