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的一手瓜,要不要听?” 太想知道了,纪珍棠勾勾手:“来。” “以前泊洋的总裁是钟珩的老爸,叫钟景,你知道吧。钟景这个人有一点点能力,但是不太多,运气还有点背,做的这里亏那里亏,最后欠银行一屁股债,泊洋的产业都被分出去好几块了。后来钟逾白回国,泊洋的情况才好转一点,没过多久他就把整个董事会全部架空,换进自己心腹,虽然给了钟景一个董事长头衔,其实是挂名的,实权全都在钟逾白手里。” 怪不得…… 怪不得钟珩这么排斥他这个三叔。 纪珍棠叹道:“他怎么做到的?” 林瑰雪说:“手腕啊手腕,我要是知道他怎么做到的,我今天也是大老板了。” “那赵斯齐又是怎么知道这些事?” “他那个品牌能做起来,还是沾了泊洋的光。” “Serein吗?” “有投资才能流入市场嘛,有资本撑腰可跟咱们这种白手起家的不一样。” 听林瑰雪这么说,纪珍棠又稍稍释怀了一点,她笑了笑:“生在罗马的人。” 林瑰雪:“被生在罗马的人包围,我们显得多么渺小啊。” 她的意思,学这一行的人,都是阔少和千金。 课间休息,纪珍棠急匆匆到楼梯间无人处,又点开短信看了看,端详了一会儿“我是钟逾白”这几个字,她回拨电话。 嘟了七八声后,对方接通。 “阿叔,是我。” 她这边嘈杂,他那端平静。钟逾白大概是微微惊讶于这个称呼,稍稍一滞,而后声音温淡悠然,询问道:“下课了?” 纪珍棠点头:“对,现在是课间,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钟逾白默了默,直言道:“的确有一个忙需要你帮。” “我吗?帮你的忙?”她很吃惊,问:“是什么啊?” 他没有在电话里立刻说,只问:“晚上有没有空?方不方便共进晚餐?” 让人措手不及的两个问题。 “啊?晚、晚餐,”她乱了阵脚,问得无厘头,“那……校长也去吗?” 钟逾白微笑:“没有校长。” “那、林教授?” “也没有林教授。” “只有我们两个吗?” 默了二三秒,他缓缓说:“可以向男朋友报备,我有要事需同你商量。” 纪珍棠抿着唇,看一看手机时间,“几点?你来接我啰?” 钟逾白:“自然。” 纪珍棠说:“我六点下课。” 他稍作思量:“三小时后,我在雪园恭候。” 雪园是博物馆后边的商业街,青大的交通要塞。纪珍棠迟疑着应:“嗯,好吧。” 听出一点勉强,钟逾白替她说破:“还有什么难处?” “就是那个,晚上放学的人还蛮多的。我有点怕别人讲闲话,你能不能……躲起来恭候我?”她讲着讲着,声音尴尬地低沉下去。 他顿一顿、轻笑,而后说:“我会准时埋伏在山脚的灌木丛,等你找到我。” 纪珍棠如释重负一笑:“谢谢你啊。” 钟逾白说:“是我有求,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