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牌。 见她没头没尾讲完这句后,又慢慢地沉默下来,他主动问:“纯属巧合地遇见,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 这一次,轮到他问为什么,为他们根本不属于巧合的相逢。 就差把“想要什么”直截了当地说出来,就像上一次在沉章园,然后再无条件地满足她。 纪珍棠坐直身子。 “在你眼里,难道我是什么穷奢极欲的人?难道你是圣诞老人?我见你就是要索取礼物,每次开场白就是这样,好没意思。明明你找我的时候也不讲道理,现在又开始问我要个一二三。” 她嘟长嘴巴,托住腮帮,不肯看他,假意生气。 钟逾白偏头望着她。 纪珍棠已经赌气将脑袋歪倒另一侧,只留给他看衣领柔顺的毛毛。 钟逾白腾出一只手,揉了揉她软软的发,摆出一点哄人的架势,沉沉缓缓地说:“不要生气,我不问了。” 她回视:“好啊,以后也不许问。” 他点头说:“不问,一定。” 纪珍棠在心里乐开花,脸上却很是克制,只抿着唇笑了一笑。 她说:“赵斯齐的融资出问题了,你知道吗?上了杂志版头,满城风雨。” 钟逾白显然知道,且不当回事:“不过缺些启动资金,值得满城风雨?” 他的话让她听出些意思:你们这些小孩,还真是能闹腾。 纪珍棠说:“他很瞩目嘛,新锐设计师,很多双眼睛盯着看。” 旁边热气氤氲的杯子,见水的温度都快跑光了,纪珍棠取过来,饮一口。 “是不是和你有关?”她问。 钟逾白的余光装着她喝水的影子,说道:“挡路的太多,随手清理一些,不足挂齿。” 纪珍棠脑子里一根筋没转过来,捏着杯子、顿住手。第一反应,他还能跟赵斯齐有矛盾吗?赵斯齐能跟钟逾白斗?显而易见,赵在他眼中仿佛一巴掌就能拍死的苍蝇蚂蚁。 “挡什么人的路了?”她不猜了。 她端着他的茶水,又喝了一口,眼睛还瞄着他,怕错过什么重要答案。 紧接着将杯盏放下。 钟逾白看着他的杯子,一片湿漉漉的下唇唇印在杯壁短暂地停留,接着在他的视线里缓缓蒸发消弭。 纪珍棠一双亮晶晶的眼望着他。 他摸到一张决胜牌,尽数推倒,宣告胜利。 “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