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在实验室里,他坐椅子上,手里捻着票出神。 一个同门的男生过来问:“这票被你抢到了啊。” 抢?他倒是犯不着用上这样的手段,但钟珩浅浅地啊了一声,没说什么。 “你前女友是吧?” 钟珩一笑,挺意外的:“你还记得呢?” 他前女友还挺多的,能让身边人记住的应该没几个。也不奇怪,纪珍棠的美貌很稀有。 “那大美女嘛,谁不羡慕。” 钟珩淡淡嗯了声,没说什么。 “打算追回来?”对方又问。 “追个屁,她都不搭理我了。”钟珩看着票面上纪珍棠的富贵小姐的扮相,眸色深深,“趁着有空去看一眼吧,留个念想。” 被问怎么分的。 钟珩眼神失焦,想深了些,一点点自责,让他拧住眉心,最后说:“家里一些事,影响到她了,后来又说了点重话,其实不该的。分了之后才发现真的喜欢,试了别人也觉得替代不了。” 同门说:“那就再争取争取。” 怎么争取呢? “把家里的事解决呗。” 钟珩茫然:“我能吗?” 他想了想,泄气地说:“没办法,我太身不由己了。如果能的话,早就解决了。” 钟珩觉得没人能理解他的痛苦,也懒得多说,放学之后去了趟学校后街的花店。 琳琅满目的花,他站在其中,显得束手无策。 买玫瑰吗?买过,看起来挺招她烦的。 店里就一个店员,是个兼职的小姑娘,在低头玩着手机。 钟珩走到她面前,突然出声。对方吓一跳,瞧一眼他深深的眸子,有点难为情地低下头。 他问:“假如我是你男朋友,现在想拿花哄你,你收到什么会比较高兴?” “” 钟珩不假思索:“包起来给我。” “……好。”对方羞羞答答地接了茬,便去干活。 半分钟不到,外面急匆匆进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朗声说:“小姐你好,麻烦打包一下你们店里所有品种的玫瑰,我要全部!” 正在把一捧满天星递交给钟珩的小姑娘惊了下,向他确定:“全部……吗?” “yes,”男人点头,双臂往外一摊,做了一个面积辽阔的手势,“我们需要铺满整个加长车厢。” “嗯,好。” 钟珩听见这阔绰的语气,也惊了下,“丁……?” 他只隐约记得跟着钟逾白屁颠屁颠的那个助理姓丁。 “丁迦陵,”对方粲然一笑,露出白牙,“幸会啊,钟少爷,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你。” 丁迦陵友好地伸出一只手。 钟珩也给面子地跟他握了一下,他付完款,冲着丁迦陵哂笑一声:“你倒是挺浪漫的。” 丁迦陵指着他手里的花,恭维一句:“你也不赖。” “……” 钟珩迈出店门时,才陡然意识过来他刚刚说什么,铺满加长车?谁的车? - 丁迦陵上了门口的黑牌林肯,等车里布置好,微微超市,钟逾白看一眼手腕上的时间,听丁迦陵讲完和钟珩的邂逅,他言简意赅应一声:“拦住钟珩。” 丁迦陵说:“行,你不想见他?” “是她不想见。”钟逾白道。 丁迦陵说:“好的,我去通知门口检票的。” 说着,二人一道往礼堂走,检票入场的环节已经过了,零零星星一些迟到的观众正在匆匆跑过大厅,到侧门的门口。 钟逾白没有票,一路畅通,他不大着急,步伐款款落在丁迦陵后面。 身侧是几位互相溜须拍马的领导,有一个比较眼熟,有过接触,是青大的校长。 “钟先生怎么赏光来看学生演出?”校长也看到了钟逾白。 他微笑,手抄兜里,步子徐徐往阶上迈:“今天得闲,来体验一下青春。” 校长说给他留了前排vip坐席,钟逾白道谢说不必。 这种情形,用不着大张旗鼓。 原以为能在后排捞个空座,但钟逾白扫视一圈,却发现场内人满为 患,不少人没有抢到票,甚至坐在前排的过道看戏。 钟逾白没往前走,站在后排的角落。 他错过了好戏的开场,王琦瑶当选上海小姐,借着朋友的线搭上李主任的前提。 钟逾白看到的一幕,纪珍棠穿着旗袍,裹着酒红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