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非作歹的手。 他说:“从没有人画过我。” 纪珍棠指着她的画,说:“那可不行,这个太小学鸡了,你一会儿让我好好画一张,怎么样?没有偏差的那种。” 车子驶进钟公馆。 钟逾白抬起手指,紧紧掐住她脸颊的肉,看穿她的歹念:“居心叵测。” - 春天的天气很动荡不定,晴了大半天,很快又是山雨欲来。 钟家客厅,桌上摆了一束新鲜的满天星。但是这花像是被随意置下,显得潦倒、可怜。 钟逾白率先看到,他瞧一眼花,又看向旁边迎过来的小桃:“阿珩回来了?” 小桃看到跟在钟逾白身后的鲜艳美人,愣了愣,觉得眼熟,很快想起,眼里的怔愣又转变为诧异。对上钟逾白深邃的视线,才恍然一醒,从纪珍棠身上挪开眼,急忙回答:“对,少爷心情不太好。” 钟珩居然在!光是听到这个名字,纪珍棠就觉得牙痒痒了。 钟逾白说:“不用管,他就没有心情好过。” 没人知道他为什么心情不好,钟珩自己大概都不清楚为什么今天看个表演还被拦在门外。 但是钟逾白了然于胸。 他又问小桃:“婷婷呢?” “刚刚阿姨把她哄睡着了 。” 钟逾白颔首, 没再过问, 领着纪珍棠往楼上走。 钟家大厅的楼梯,摩登复古,护栏雕花,两侧贴墙各一道,旋转往上,最后汇在二楼大平台。 往前面的廊间走,路过一间间房。墙壁上挂着维多利亚时期的一些复古油画,因为她学过,所以才知道这些作品多贵重,竟然被放在他的家里做点缀。家不太像家,倒像艺术馆。 富贵人家的风水格局尤其重要,一家之主通常住东边的卧室,类似于古代的太子东宫。 大房间门口,纪珍棠抬头瞧一眼这精致的拱形门,以为是主卧。 “钟珩的房间,要和他打声招呼?”他注意到她的注视,出了声。虽很平淡一句,但他没回提钟珩,都让她隐隐觉得讥讽。 没想到还真的让给这假太子了。 她一惊:“啊?这房间风水顶好,你居然不要,住在角落。” 他笑一下,眼神不无淡泊:“我也不是样样都要。” 到钟逾白卧室,纪珍棠发现他无论在哪里的房间布置都很类似,边边角角摆着一些精美的装饰品与花草,但大差不差,清净整洁,没有让人眼花缭乱的色彩,彰显着同一个人的惯有秩序。 他进了屋,没有多余的动作,褪掉了西服,直入主题。 纪珍棠看着他,尚没明白这是在干什么,钟逾白松了松领带的结,冲她扬了扬下巴,问:“纸和笔有吗?” “……!”她顿悟,“有有有,是要在这里画吗?” 他想了想,说:“先来一张吧,我看看你的功底。” 钟逾白把话说得滴水不漏,像是真的要看她画画。其实谁都心知肚明,他没急着要肖像,也看不懂她的功底。 他找个借口脱衣服给她看。 她找个借口看他脱衣服。 但纪珍棠的视线太急切,盯着他被微微起伏的胸肌撑起的衬衣部位,喉咙口做了一个十分明显的吞咽动作。 钟逾白微不可察地挑了下唇角。 衣扣被他慢条斯理地解完,轻轻一掀,美好而精壮的男士身体便不加遮掩地撞进她眼帘。 纪珍棠坐在床沿,视线混沌地摸出了纸和笔,握着笔杆的手颤颤巍巍,她突然油然钦佩泰坦尼克号上那俩人。 她的定力还不够,从第一秒钟起,就开始心猿意马,思绪不在画上。 钟逾白到阳台,找了个位置坐下,阳台露天,没有窗,从夜空深处汹涌卷起的风带动卧室里的绵软帷幔,轻一下重一下地将之拍在墙面。 一场浓烈的雨又在酝酿,布景夜阑雨疏,春雷频频。 他穿西裤,坐在藤编沙发上,慵懒后靠,上身不着丝毫遮掩,轮廓健美,恰到好处的体脂率,让筋骨与肉身看起来均匀而紧实。 旁边的绿植沙沙,微妙地掩映着他干净的身子。 夜幕之下,鸟月朦胧,男人仿佛一道修长的,虚虚的影。 “我要怎么做。”钟逾白打断她的凝视 。 纪珍棠一本正经:“你……坐着就好。” 他点头,于是便坐在那里看她,表现出人.体模特的满分修养。 在课堂上幻想的时候,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