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的人。我在网上看到过一句话,人跟人之间有过一些瞬间就够了,这句话是我听过最好的释怀。” “▃()▃” 事到如今,她发现能够维持融洽,就要及时行乐,不问结果,更不要去幻想地老天荒。 “你觉得呢?”她问。 钟逾白只简单说了一句:“来日方长。” 四个字,全是希望。 这天夜里,沈束做东,纪珍棠吃了蛋糕,也喝了点酒。 说着诗酒趁年华,喝醉就显得没那么雅兴了。 不想再做家长的钟逾白秉持着随她意志的念头,没太管住她的酒杯。于是看着她精神焕发地灌了几杯伏特加下去,就面红耳热。 居然醉了。 见她说话大舌头,有几分胡言乱语的倾向,钟逾白赶紧叫停了饭局。 纪珍棠灵活得像只鱼,说着还要喝。他抱也抱不住她,背也背不起来,最后拦腰一折,挂到自己肩上。 她手长腿长,也称不上娇小,但在他面前,还是势单力薄,手无缚鸡之力地悬着四肢,任由摆布。 钟逾白扛着人往外走,还不忘回头跟沈束招一下手,有礼告辞:“回见。” 她被丢到副驾,瘫软在座。来时被发簪固得紧紧的一头长发,因为刚刚在肩上那几下挣扎显得缭乱,她也不理,任发丝往脸上缠。 钟逾白拆了她的簪子。 纪珍棠借机,抱住他一条胳膊:“我是不是喝醉了呀。” 钟逾白用簪头轻轻点她脑门,戏谑道:“刚刚是谁说自己能喝?” 纪珍棠嘻嘻一笑:“我骗你的,谁叫你管我。你不让我干嘛,我就偏要干嘛!” “……”他哑然失笑。 钟逾白倾身,帮她系好安全带,随后扶正她的脸。 纪珍棠脸色发烫,腮边红得不像话。眼睛瞪大,视线已经迷迷糊糊的。 他说正事:“投资的事,不想太多。这是我给你的礼物,安心收着就好。真有意外状况,我也都备好了退路。不用你担心。” 纪珍棠感动不已,抱紧他胳膊,“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说:“总有些东西,要供你傍身。如果有一天,爸爸对你不管不顾,而你也不再需要我。你手里的东西货真价实,谁也夺不走,即便在你不需要努力想当咸鱼的时候,也让你衣食无忧到老。” 纪珍棠抠他的字眼:“为什么我不需要你?”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此时此刻,夜风凛凛,他比她更清醒,“你应该认识到了,你爸爸能给你的,就那么多。他不为你打算,我得为你打算,他不为你的前程担忧,我为你担忧。” 他不爱你,我要爱你。 钟逾白看着她不省人事的眼,说了这八个字。 纪珍棠像是也没那么醉,稍稍瞪紧了双目。 而后,她撸起袖管,取下纪桓送给她的那只表,硬塞给他:“我没有什么好东西,这就是我最值钱的东西。送给你。 “你送我的礼物,对你来说小小的,我送你的礼物,对我来说大大的,这也是一种诚意吧。” 钟逾白没接,她就往他手心塞:“你拿着,对,你拿着,不要还给我。我不要它了!” 她一边是气她爸,一边是表示对他的感恩。 借醉把表送出去,纯属一举两得了。 他无奈笑一下,把表收起,满足她:“替你保管。” 纪珍棠高兴地笑笑,不住点头。把没有全塞进去的表往他裤兜里戳了戳,确保看不见一丁点,又拍拍他鼓鼓囊囊的口袋。 “钟逾白,你这个年纪还有力气吗?” 他不解地看过来。 她忽然靠近,挨在他肩膀上,神秘兮兮说一句:“你、你……到时候要用力一点,记不记得我上次跟你说什么?我想要的效果,你要让我感受到浓烈。我想要浓烈的一切,问候,关怀,还有爱。” 钟逾白开着车,侧目看她,沉声问:“用力什么。” 纪珍棠点着头说胡话:“嗯,对,用力。” 他又捕捉到刺耳的字眼,微微蹙眉:“这个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