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烧了什么?” 她微笑,说:“不值钱的东西。” 说完,她匆匆往外走。纪珍棠打电话给钟逾白,问他在哪。 他那头静谧,语气淡淡,答道:“在公司。” 纪珍棠想了一想,说:“我去兰庭公馆等你。” 钟逾白微微诧异,顿住一两秒,诧异于她似乎没有这样大晚上急匆匆说要见他过,考虑一番,道:“我找人去接你。” “不要。”纪珍棠飞快摇头,“我就要去找你,亲自去找你。” 她主动,他去接。实则没太大区别,但她莫名地执着在这件小事上。 没问为什么。少顷,钟逾白应:“我很快回去。” 纪珍棠打车到了他家里,空无一人的房子,没有由来地给她许多安全感。 她去冰箱找喝的,又翻出一点零食,在没有人打扰地空间里休息了片刻,坐在客厅的沙发,百无聊赖地看了会儿电影 ,无奈于找不到精彩的片子,喜剧片不好笑,惊悚片不恐怖。 看什么都没劲,缺点意思。 最后,她放了部情.色电影。 这种片,好不好看是其次了,起码能调动情感的积极性。 她躺倒在沙发上,薄薄的纱裙沿着腿往下滑,堆在小腹前。 钟逾白在家里客厅背景墙做了个仿真壁炉区。 火是假的,温度是真的。在她背后徐徐喷出热浪,纪珍棠一直对这玩意挺好奇的,但没太敢碰,怕烫伤,尽管他说并不会伤人。 今天突然有了点勇气,昏暗的客厅里,电视里的人在床上大战,她伸起手,摸了下那只壁炉的玻璃。 结果,是温热的,一点都不烫。 总是见它火光熊熊,以为一靠近就被烧死。 她失笑,莫名想起钟逾白说的那句:这也是你的以为。 纪珍棠将微凉的手心贴在那片温暖的玻璃上,没一会儿,全身都变得暖烘烘,很舒适。 外面传来声音。 她循声望去。 钟逾白自己开车回来,将车停在院子里,知道她在等,他迈开长腿,疾步往里走。 很快,高大修长的人影站到门口,他瞧一眼里面昏暗不已的室内,正要抬手开灯,又瞥见电视里缠绵香.艳的镜头。 他的手腕顿在半空,而后徐徐收起。 钟逾白到她面前,折身看她脸色,而后将她脸颊托住,仔细打量,看她在阒寂里显得黯然无光的眸。 “你很伤心。” 纪珍棠强颜欢笑,嘴角轻牵:“没啊,刚才有点生气,现在好了。” 他又观察一会儿,在确认她是不是真的好了,而后悉心地问:“有什么是我可以做的?” 她摇头。 “不要做我的垃圾桶,我没有把你当垃圾桶。” 说着,纪珍棠也随他站起来,将他要开口的嘴巴捂住,指一指窗外,“听听看,外面有什么声音?” 耳畔,几声绵长的、有些尖锐的叫声传来,离得很远,方位像是在公馆后面的山上。 喵—— 喵—— “野猫发.情。”钟逾白答。 “你看,小猫都知道,不让这夜春光浪费,”纪珍棠搂住他脖子,笑着,吻一下他唇角,她凑到他耳前,轻声地、吹气般说一句,“总要在春天做一次爱吧,你说呢?” 她歪着脑袋,眼里还有几分少女般的天真。 钟逾白望着她柔情蜜意的眼,他眸色很深,难以捉摸,手掌轻轻地托着她的细腰,又怕她着凉,还不忘用手指缓缓地往下勾她衣摆,尽可能遮紧她裸露在外的身体。 纪珍棠踮起脚,在他脸上献吻,细细密密,没有章法,从鼻梁到嘴角,在漫长的电影画面熏陶之下,她已经早早地陷进情潮。 这一切的热情都是准备就绪的。 就等他回来。 纪珍棠嘴唇微干,亟 待滋润。身体里却热浪翻滚,潮了很久。 钟逾白任她亲了会儿,随后扶着她的腰,不疾不徐将人推开一些,对他来说,有些突然了。 男人捧着她脸颊,用手指轻轻蹭着像鸡蛋一样光滑莹润的皮肤,他轻声又温柔地说:“一张皱掉的纸,我得把它抚平,才能在上面写字。” 他不急着滥用春光,眼下最要紧的,想知道她何以至此,想知道为什么伤心,又为什么生气。 无论何时,他总是在坚持着这一个原则:她的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纪珍棠闭上眼睛,将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