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就是我的百分之一,是你给我小蓝的回礼。” 小蓝就是他们定情的那颗克什米尔蓝宝石,姓纪。 钟逾白一整夜平稳沉静的脸色终于在看到这枚胸针的时候,缓缓地绽开一点发自内心的笑容。 纪珍棠已经学会看他脸色了,虽然大抵上仍然看不出差别,一些细致的眼神波动,会被她自动放大,捕捉到显著的悦色。 “你喜欢!”他还没评价,她先兴奋地鼓掌,“太好啦,我就知道你会喜欢。” 钟逾白捏着小小胸针,轻擦过不足他指腹大小的鱼身,问:“怎么想到的。” “这就叫心有灵犀嘛,虽然没有那么的懂你,但是也没有那么的不懂你,送件你中意的礼物,也不枉我们负距离一场。” 纪珍棠歪着脑袋瞧他,笑得得意。 看来他喜欢这枚胸针,让她比他还要高兴。 钟逾白品了品她这句拐弯抹角的话,浅浅地笑了。 他纠正说:“好几l场了。” “啧,真是老狐狸,”纪珍棠往他有力的腰间搭上一条腿,不轻不重压着他,“你要非要这么算的话,早有几l十场了。” 他想试一下,但不着寸缕,于是将盒子放到床头,正式地和她说一声:“谢谢,很精致。” 纪珍棠笑得很开心。 她的开心和笑,从来 都是发自肺腑的。 虽说是个假乐观的人, ▽(格格♂党文学)▽, 又着着实实让人会受到感染。 什么黄昏、星空、烟花,都不及她万分之一的力量。 钟逾白抬起她的下巴,忍不住凑过去,吻了吻她的眉心。 纪珍棠喜欢这样的吻,轻轻浅浅的,更贴近爱情。 她问钟逾白:“你觉得爱比性重要吗?” 他颔首,说:“这样更合理。能够规范、修正一些道德失误。” 纪珍棠嘟哝说:“对啊,如果每个男人都这么想,哪还会有那么多的私生子。” 她意有所指,表情沮丧得很鲜明。望了望天花板,又掉头看他,像是漫不经心的,蛮唐突地说一句:“那你爱我吗?” 浅浅五个字,发音不重,讲出后,就在一片静谧里,旋在了半空。 “我以为,已经很明显了。”钟逾白说:“我爱你。” 不论是动听的情话,还是鲜明的爱意,他都不怯于说出口。 “有钱就给你钱,有心就给你心,有快乐就给你快乐。爱要表达。” 纪珍棠看了他一会儿,缓缓笑了。 她说:“可是我妈不让我跟你玩。” 严肃的话题,被她说成了玩笑。 钟逾白很聪明,他能听出她玩笑里的真相,伸手捞过她的腰,将人又往怀里箍了箍,他笑了下,一个让她觉得带些许坏意的笑。 他徐徐说:“做父母的好孩子,不如做我的好孩子。” 纪珍棠呆了一下:“……” 她脸一红,轻微羞涩。旋即转过头,指着屋檐下的水晶鹤:“你家里怎么挂风铃啊。” 钟逾白也看过去一眼,说:“是为你准备的,七夕的情调之一。” 纪珍棠一笑:“好漂亮,你为我布置的一切我都超级喜欢,不过最最喜欢的还是你。” 她吻他,环住他的腰,不小心的碰撞,像风吹大地,草木更生,让她感受到他身上那一股回春的生机。 是蓬勃而茁壮的春天。 钟逾白抱着她,手掌收紧,快整个覆住她纤弱的脊背,吻到最深的时刻,纪珍棠却突发奇想说:“这里有没有月亮河,我想听歌。” 钟逾白想了一想,这边家里还真没音响,他说用手机放,纪珍棠说算了。 她仰躺在床,从窗户看外面。 往下看是都市,往上看是星空。 这个房间的位置真是好。 看了会天上,觉得索然,城市污染早把星光都绞杀了,比起小时候的纯净天空差太多。 纪珍棠说:“要不那我给你唱首歌吧,你也要记得我。” 钟逾白没有看星空,一直在凝神望着她,轻轻捋她的发梢,说:“唱吧。” 她清唱出声,像个小百灵,声音脆脆的,细细的。很温柔,也不失甜美:“雨轻轻,我听见你声音,你拿着伞靠近,为我遮着风,挡着雨。” “你就像风在说话,顺着我方向。你就像海中的波浪,堆着我成长。”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