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偷欢,享受背德的快感呢。” 明华裳等着她那圣人君子一样的兄长反驳她,她还挺想听明华章是如何引经据典斥责这等不伦之事的。然而她等了许久,身后人竟然没反应。 明华裳惊讶地直起身,歪头去看明华章:“二兄,你怎么不说话?” 明华章笔直坐着,姿态高洁如玉像,淡然道:“那些男人的心思,我如何懂。” 明华裳哑然,喃喃点头:“也是,二兄光明坦荡,正人君子,怎么看得上徒弟娶师娘这等逆悖伦常之事。此案最大的三个获益者,冯梁、钱跃、胡寡妇都去看过百岁灯,理论上都有对灯动手脚的机会。其中冯梁可能是为了给冯掌柜报仇,炸死钱益后收回锦 绣楼;钱跃可能是眼红兄长的钱财,如果兄长不在了,他就能借侄儿的名义名正言顺侵吞财产;其中胡寡妇是最没有理由杀钱益的,钱掌柜死了,谁证明她肚子里的孩子呢?如今连孩子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她还需要钱益这颗摇钱树,不应当杀他。” …… “卍()_卍” 明华裳眼睛一亮,抚掌道:“对哦,我怎么忘了她。她携遗产改嫁钱益,钱益却在外面招蜂引蝶,和邻居寡妇不干不净。如果胡寡妇生下一个儿子,那将直接威胁她的地位,最不济都能分走一半家产。以她对儿子的在意,完全做得出为保儿子财产而杀了钱益。灯就放在锦绣楼,她作为老板娘,想对灯做些手脚,远比另外几人便利多了。” “但这些只是猜测。”明华章翻开卷轴,试图寻找新的突破点,“破案最怕预设恶意,一旦有了偏向,那就会无意识给心目中的凶手寻找证据。如果冤枉了无辜者,我们就是凶手。冯掌柜到底是自然死亡还是被谋杀,关系着此案凶手的动机,不能含糊。若冯掌柜当真是半夜病死,也不能因此冤枉了柳氏。” 明华裳觉得很有道理,所以这种难题交给兄长做吧。她心安理得靠在明华章肩上,过了一会,明华章听到身边鼻息渐平,他回眸一看,明华裳闭着眼睛,都睡着了。 他本来想叫醒她,让她去榻上睡,然而他手抬起来,却久久不舍得将她推醒。 明华裳没有说,但明华章明白,她怕他自己去冒险,所以这几日一刻不离跟着他。清早随他一起出门,晚上硬守到他收工回府,明华章在衙门待多久,她就陪多久,哪怕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也不肯放弃。 明华章低头,长久看着她的侧脸。她的眼睛长得很美,平时像清泉一样,总是那么欢快活泼,没一刻消停,此刻她闭住眼,如海棠春睡,雪落红梅,有一种不染世俗、兀自盛放的艳丽典雅。 原来不知不觉间,那个豁着牙掉眼泪的小娘子,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她有了充满女人味的娇美容颜,有了自己的主见和坚持,也有了爱慕者。 明华章盯着她,像被蛊惑一般,脸颊不知不觉靠近。他的唇快几乎触碰到明华裳额头上,忽然外面传来重重的脚步声:“少尹,大事不好了,城南……” 衙役接到报案,发现正是熟悉的地点,赶紧过来禀报少尹。他砰地一声推开门,看到他们少尹手掌虚虚捂着肩上少女的耳朵,双眸如寒剑般朝他射来。 衙役磕巴了下,嘴边的话一下子忘了。这时少女已经被吵醒,迷迷蒙蒙睁开眼睛:“二兄,我刚才好像听到有人说话。怎么了?” 明华章冷冷扫了衙役一眼,看向她时声音依然轻柔如风:“没什么,只是小事,你继续睡吧。” 明华裳看清门口有人,赶紧整理头发坐好。衙役这时候才敢进门,哭丧着脸道:“少尹,不是小事,出大事了!” “何事?” “您让小的们盯着的那位神医楚行舟,今早被炸死在自家医馆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