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还要上朝,李勍已经疲倦,他对林金潼没有太多防备,这下也躺下了。 “好,谢谢王爷。”林金潼拿出那件玄黑绣白鹤的大氅抱着,没穿,站在原地没有走。 李勍闭着眼睛:“怎么还站着。” 林金潼眼巴巴:“我可不可以不走啊?我可以守夜的。” 李勍没跟他计较,随口应了,声音倦怠:“去外间软榻睡着。” “好哎!我肯定好好守夜。”林金潼高兴了,找到外间软榻平躺下去,朝内间床榻望去,认认真真地睁着眼睛守夜。 到了后半夜,便有些挺不住了,脑袋开始颠。 他用力拧了下自己的大腿,深吸口气,继续睁大眼睛守。 差一刻钟卯时,天边薄光,晨雾弥漫。 李勍起床换了朝服,无意间瞥见林金潼盘腿坐在软榻边缘,身上披着他宽大的黑氅,脑袋已经沉沉垂下。 李勍朝他走去,林金潼似有所感地抬了下脑袋,眼皮耷拉着,好似困到了极点,连眨眼的速度都变得极缓慢。 李勍问他:“怎么坐着睡觉?” “我……在,守夜,没有……睡哦。”他身形微晃,“我很,听话吧……” 说完,身体彻底向下一栽,李勍下意识一接,双臂将他抱着了。 林金潼困倦的呼吸声盘绕在耳畔,飘进令人酥痒的轻微气息,李勍感觉到热气吹拂脖颈,呼吸一滞,微微转了下头。怀里的重量分外清晰,李勍方才想起,昨夜林金潼说给自己守夜,他随口应了。 没想到这小孩因为他一句话,一夜不睡,当真给他好好的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