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瑞王今日起得早,精神奕奕,醒着三个多时辰,方才在下午开始打盹。 随即,李勍命人将自己在瑞王府的书斋收拾出来,打算亲自给林金潼上课。 他交代下去,没有他的吩咐,任何人许进来打扰。 林金潼听见上课,以为是教自己读书习字,等裴桓将他带到后,林金潼未走入房内,就嗅到淡淡的纸墨香气。 整个书斋仿佛是被书卷的香气所包围,林金潼走进去,瞧见左右两壁,都是上至梁下至地的书架,每一层书架都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古籍。书架上错落地放置了几个玉瓶,其中插着几枝新折的柳条。 中央,一个精美的雕花窗户正对着一张楠木长桌,斑驳阳光透细密的雕花投在桌上。 而李勍就坐在那张桌子的对面,他身后的墙上挂着一幅王羲之的字。 林金潼左顾右盼,发觉偌大书斋只有自己和李勍在。 “四叔。”他喊道。 李勍抬眸,午后的阳光染在他深邃的眉眼处,他招手:“潼儿,来。” 林金潼控制住朝他走去,心异动。 李勍指了指身侧的椅子:“坐。” “好。”林金潼坐下,看见桌上一侧放着几本书,中间放着一张看着有年头的玉石棋盘,“四叔,是要教我么,下棋么?” 李勍点头:“潼儿可会下棋?”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林金潼实摇头:“会。” “今日教你下棋可好?” 中盘如江湖中行走,周旋诸侯之间,这棋艺一道,能让林金潼从懵懂知,快速蜕变。 林金潼继续点头:“好,我学,怎么下?” 李勍耐心十足,先讲解了一遍规则,又在棋盘上布了简单的棋局。旋即将黑子给他:“你认为该下到哪里?” 林金潼虽聪明,但从来都是么琴棋书画的料,本来就听得稀里糊涂,这下都懵了,拿着黑子,手在棋盘上挪来挪去:“……这儿?”他观察着李勍的表情。 见状对,赶紧换个位置:“这里?” 李勍表情没有变化。 “是是这儿?”林金潼继续变化,而他变化端,没有一个位置是对的,李勍有奈,可也没有说他,握着他的手将黑子落下:“是这儿。” “哦哦,原来是这里。”林金潼抓了下头,露出恍大悟之色,又看向李勍。 他学得慢,但李勍恼,他:“知道为何下这里么?” 林金潼稍显心虚:“我……知道。” 李勍解释:“这一步,叫作‘天元’,犹如将军首次出征,选择的是关键的营地。你之的选择,靠近山脚,太易受制人。步,正位棋盘之中央,使你能够自如地应对东南西北之变化。” 林金潼似懂非懂:“下中间就行了么?” 李勍摇头:“这是棋盘,你将它看做一个江山。” 林金潼“嗯嗯”两声。 “这是棋子,是你的将士。”李勍点了点黑二子。 林金潼点头。 “棋子守己方之地,牵制敌方之动,与朝堂上的布局异。步,犹如在群山之间建立关隘,可御敌而守,又可出征而攻。” 林金潼是望着他,脸庞许迷茫。 这对他太晦涩难懂了。 李勍厌其烦,一遍遍耐心教导,期望能将道理通棋局来阐述给他。 教孩子,是要费心。 而李勍的棋艺是自学的,他自幼便知晓讨好先帝和太傅,知道二人喜对弈,便翻阅所有能接触到的棋书。 棋局千变万化,但世间统共也就那么多个棋局,李勍只看了一遍,就全部记住了,就立败之地。 林金潼显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这一天下来,也没么成果就是了,看他累了,李勍让他休息片刻,林金潼趴在了桌上,忽地想起一件事来,目光朝向他道:“对了,四叔你今日怎么在桌下蹭我啊?” 自己分明是在踢他,提醒他别看了。 李勍想解释,抽出一本书来翻开,平静道:“没注意。” “哦……你没注意,是小心的。”林金潼趴在桌上,眼睛转了转,见他低头看书,暮色尽染在修长手指,已是酉时,光亮渡在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