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上了某物。
睁开一条眼缝瞅去。
果然。
是一只荷白色的香囊。
只见它绣工精细,丝线熠熠生辉,香囊上面飞舞着金线织就的凤凰,内蕴龙涎香气,一看就珍贵无比。
“这是……”欧阳戎露出一脸吃惊的表情。
谢令姜背手昂头,甜滋得意。
某人眼底快溢出的惊喜简直是喂她最甜的糖。
谢令姜不禁情动挽他胳膊道:
“今日乃寒衣节,除了添置入冬衣服,还需佩戴香囊辟邪,给,我做的,你一枚,阿父一枚,花了不少时间,你不光今日,这两日都得好好戴着,不准弄掉了。”
欧阳戎忙不迭点头。
“那肯定,此礼重若万分。”
某位新马夫十分有眼力见,直至自家公子与那位谢小娘子大约亲昵完毕,他才十分凑巧的牵马而归。
“檀郎车好了。”
“嗯,辛苦了。”
欧阳戎先告别依依不舍的谢令姜,登上了马车,前去监察院。
欧阳戎登车之际,阿力偏头看了一眼他腰上的香囊,眼神露出羡慕祝福之色。
檀郎与谢家贵女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此前甄大娘子在南陇乡里、在族人们面前聊天时扬言说的,她爱侄能娶到五姓贵女之事,果然没错。
估计也只有檀郎这样的优秀男子,才能得到五姓贵女青睐了……阿力肚子里道。
他抖擞精神,恪尽职守的驾驶马车,轻车熟路来到了监察院。
眼见公子走下马车。
阿力条件反射的告别了一声,可余光突然扫过了公子腰间部位。
他一愣。
只见,某枚荷白色香囊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挂着一枚橘红色香囊。
也不等阿力多看,俊朗无双的公子已经进门,消失身影。
“奇怪,难道是俺看错了,怎么一会儿功夫就变了个色……”
阿力疑惑了好一阵子。
他在监察院后门等了小半个时辰,终于看见公子走了出来。
阿力连忙揉了揉眼睛。
朝公子腰间部位定睛瞧去。
真是一枚橘红色香囊没错。
今日从监察院出门的公子,似是心情不错,哼着小曲返回了马车。
“阿力看什么呢?”
“没……没什么,花眼了。”
“多吃蔬菜,驾车视力不好怎么行。”
“是,檀郎。”阿力又下意识问:“檀郎,现在去哪?”
“先回江州大堂,不过……和昨天一样,你在外面多逛几圈,别立马回去。”
“是。”
虽然不太理解公子这娴熟下达的操作,但听话的他还是忙不迭点头。
欧阳戎回到车厢内,满意坐下,吐了口气。
“还行,算是过关,不过有点奇怪,这容真怎么对我身上这龙涎香那么关注,难道喜欢这款?不过这是小师妹的香囊,肯定不能告诉她,也不能给她……”
他揉了把脸。
旋即,就与不久前的操作一样……取下腰上这一只橘红色香囊,第一时间打开墨家剑匣,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取出一枚荷白色香囊,紧接着把橘红色香囊放入盒内,重新封闭剑匣。
欧阳戎重新系上了荷白色香囊。
更换完毕,笑着再度推开窗户,趁着阿力驾驶马车在江州大堂外面多余绕弯路,再透一透气。
“檀郎怎么又开窗了?”外面驾车的阿力不禁隔着车帘问。
“有点闷,透下风。”
“哦哦。”
“阿力,伱等会儿到了江州大堂,再把马车清洗一下,车帘、车坐垫之类的,都换一换。”欧阳戎吩咐。
“可是檀郎,咱们不是昨天刚换吗……”
“再换。”他点头。
“好,等等,难、难道是车内有怪味道?”
“是有味道。”欧阳戎语气认真。
“好的,檀郎。”
刚吩咐完,欧阳戎突然发现座位下的长条剑匣咯吱咯吱振动起来。
幸亏马车的车轮颠簸行驶,才没有第一时间引起阿力等外人注意。
“别闹。”
一個人独坐的车厢,欧阳戎突然低头训斥了下空气。
原来是剑匣中的小家伙发现某人的渣男行径,开始捣蛋抗议。
就像当初,欧阳戎很不爽她它私自带回紫色肚兜儿和雪白长剑。
不过却拗不过剑主。
很快,剑匣重新安静下来。
不多时,再度抵达江州大堂。
欧阳戎下车,门前正冠,施施然入内。
阿力余光再度扫到他腰间某个荷白色香囊影子,再次愣住,表情困惑。
怎么又变色了?
刚刚不还是橘红色香囊吗。
“檀郎的香囊真多。”
他不禁嘀咕了句。
不过旋即,想起老爷嘱托,阿力把马车的车帘、车垫等物更换了一遍。
期间,看见了座椅下面,那一只长条状的琴盒。
阿力碰也没碰。
这好像是摆放了公子的爱琴,槐叶巷宅邸内,负责照顾公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