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的一小部分丫鬟下人们,都知道些它的存在,好像是那位谢氏贵女送的,乃是定情之物。
同时檀郎似是有些洁癖,不允许任何外人触碰,大伙都敬遵这一点。
上次就出现过类似之事,一个饮冰斋的高级丫鬟擦拭桌具时,不小心碰了下,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得知,公子立马归来了……看来很重视这定情之物。
阿力老老实实绕开了琴盒,甚至上面的小包袱都没有管。
车厢内好像并没有异味,但是他还是按照公子吩咐,仔细清洗了一遍。
阿力刚把东西收拾好,就看见欧阳戎与谢令姜再次返回。
二人与他打了声招呼,一齐登上马车。
“晚上去浔阳王府吃,王妃亲自下厨,准备了家宴。”
“好。”
谢令姜低头,用小手摸着他腰间的荷白色香囊,越看越满意。
她忽然蹙眉:“怎么有其它味道?”
欧阳戎似是一愣:“什……什么味道?”
谢令姜抬头看向他:“不是龙涎香。”
“哦!”
欧阳戎恍然大悟:
“差点忘了。”
他毫不避讳,弯腰从座位下面掏出一物,放在膝上,在谢令姜好奇目光下打开。
欧阳戎自小包袱中取出两只颜色、制式一样的香囊,语气有些为难:
“刚刚遇到大郎,他交我两枚香囊,说是寒衣节的一点心意,赠我们俩,这枚让我转交给你,小师妹,你看……”
谢令姜皱眉看着这两枚相似的鹅黄色香囊,手指挑开一枚瞧了眼,里面装有菊瓣:
“大郎送的香囊?这是何意思?”
他摸摸下巴猜测:“应该是送给我们俩辟邪的。”
“可这玩意儿不是只有情人或亲人之间互赠吗?”
谢令姜欲言又止:“大郎和咱们……”
他若有所思道:“有可能是长安洛阳那边风俗,和小师妹你那边的不一样吧。”
“原来那边的风俗还可以赠送情人亲人之外的人吗……”
谢令姜手握鹅黄色香囊,食指点着尖巧下巴自语。
欧阳戎用力点头。
这一点,他觉得自己还是挺有发言权的,不然昨日他收的那两枚怎么解释。
欧阳戎摊手问:
“怎么办?风俗不同不要硬融,要不咱收起来吧,别戴了。”
“不行。”
谢令姜抬手阻止,蹙眉纠正:
“大郎也算代表离伯父韦伯母她们,晚上家宴,大师兄还是得戴一戴它,礼貌一些。
“而且大师兄与大郎的关系也非比寻常,不可受到影响。”
“正常关系,没超出友谊。”欧阳戎坚定纠正。
“行行行。”
他叹气:“欸,看来只能如此,对了,小师妹你戴呢。”
谢令姜摇摇头,把鹅黄色香囊递还欧阳戎:
“我就不戴了,我毕竟女子,和大师兄不一样。”
“还是小师妹周到。”
欧阳戎谴责道:“你说大郎一个大男人,送啥香囊,欸真是的。”
“大郎也是关心你,行了,大师兄乖,听话。”
谢令姜柔声哄了哄他。
“好吧,真是拿你们没办法。”
欧阳戎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