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 欧阳戎疑惑:“哪里传的,浔阳王府的晚宴,好像从来没邀请过在下,哪来私交一说,不过公务上倒是时常接触。” 说到这里,摇摇头,他又眨巴眼睛道: “说起来,论私交,我应该与李公你们关系更好才对,最近倒是酒水喝个痛快,欸,终于在酒量上,逢见对手。” 说完,他二话不说,仰头饮下一杯。 旁边目不斜视夹菜的魏少奇、王俊之等人嘴角抽了下。 “是吗。” 李正炎认真仔细的瞧了瞧欧阳戎微醺脸庞上的细微表情,继续追问: “可我此前在洛阳时耳闻,良翰做龙城令时,浔阳王一家也谪居龙城,并且听说良翰与其毗邻,宅子都是浔阳王家慷慨赠的…… “现在又同在浔阳城,这私下交情应该不差的吧。” “唔,外面这小传闻倒挺多,整得挺流畅。”欧阳戎醉醺醺笑了下,手指了指身上官服,还有脚下的大厅地板,说: “巧了,在下的官服也是女皇陛下赐的,今夜请客的何老侍郎告老还乡的宅子也是女皇陛下赏的,咱们俩与陛下的私下交情应该更好啊。” 此言一出,席间的杜书清微微皱眉,魏少奇与王俊之默默对视了眼。 李正炎未恼,一笑道:“哪有这么比的,良翰又喝多了,来,多吃菜。” 说着,给欧阳戎碗里夹了一块粉蒸狮子头。 欧阳戎脸泛酒红,又笑饮了口酒。 李正炎也饮了口酒,放下筷子,长叹一声: “真是这样吗,欸,那我可能唐突了。” 发现欧阳戎光夹菜,醉醺着不接话,李正炎继续说: “良翰有所不知,事情是这样的,浔阳王当初还在洛阳时,有恩于我和魏兄,多年不见,甚是想念, “可惜咱们现在贬谪之身,又在风头浪尖上,不好太过招摇的拜访,若是有熟悉之人引荐下就好了。 “所以,听人说良翰与浔阳王府私交甚好,我便有些冒昧的找来,托了贵师与沈兄。” 他顿了下,不动声色的问:“他们应该和良翰书信提过吧。” 欧阳戎点头,大方承认: “是提过,不过我与老师,还有沈大人挺久未联系,他们应该也不清楚,我已寄信过去解释。 “不过李公既然是老师与沈大人的好友,在下自当尽力接待。” 他微微皱眉,似是替李正炎设身处地的想了想,有些为难道: “其实在下最近因为建造佛像的事,经常白日公务上与王爷交接,唔,应该也能说上一点话,李公有什么想说的想寄的,在下可以带到。” 李正炎看了眼虽是醉容却十分真诚态度的欧阳戎,抿了下嘴,摇头不语。 欧阳戎举杯,与周围魏少奇等人干了一杯,转头恍然问: “对了,李公来浔阳城这么久,难道没有递帖什么的?” 李正炎一张黝黑脸庞,有些叹气沮丧:“递过一封,了无音讯。” 欧阳戎安慰: “王爷接下了江南督造使的职务,对女皇陛下尽心尽力,最近事务繁忙,可能是没看见帖子吧,李公勿多想,可再等等。” 听着这句似是意味深长的话,魏少奇冷不丁道:“就怕王爷已经看见了。” 他后面的话没说。 席间气氛静了静。 “看见了为何不回?” 欧阳戎语气疑惑,话语有些冒昧: “懂了,王爷竟是装作没看见,怎能这样啊,毕竟也有过君臣之谊。” 安静了会儿,不禁微微睁眼的众人见到他一脸醉色的豪迈挥手: “这样吧,李公,你有何想说的,告诉在下,在下代为传话,如何?” 李正炎保持沉默。 醉醺醺的某人却浑不觉尴尬。 少顷,这位特意前来江州一趟的前眉州刺史忽然举杯,大笑: “来,良翰饮酒。” “好好好。” 约莫半个时辰后。 主尽宾欢,宴席结束,各自散去。 被何老侍郎、李正炎等人一脸失笑无奈送出门来的千杯不倒欧阳长史,在陪同参宴的燕六郎搀扶下,醉步摇摆的离开酒宴宅邸。 二人路过街边一条昏暗小巷子。 醉玉颓山的欧阳戎突然拂开搀扶胳膊,拐进旁边昏暗巷中,矫健钻进一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