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莫看少年丰润如玉,笑起如和煦阳光,但心胸傲意却当真刚正。 “好,我让人备齐。” 曹孚忽然来了兴致,想看看安乐到底想要做什么。 两人遂于长街上并肩而行,曹孚穿官服,腰挂擒贼刀,有贵气与官气冲霄,侧畔少年腰佩竹剑与墨剑,白衣宽袖,虽无贵气与官气,但那股清正之气,却更胜一筹,颇为吸睛。 大理寺与黑衙官兵跟在二人身后,黄显亦是忧心忡忡的跟在其后。 道路两畔,观热闹之人亦是跟随,文曲榜上儒生们,一个个冷眼相待,他们感觉寻得了安乐舞弊证据,否则安乐于文曲碑前,引出浩然,却又未得浩然加身是为何 沧州来的边戍军人韩狮,亦是挤在人群中,他仍旧在与儒生据理力争,唾沫横飞的争辩,维护着安乐。 然而,安乐先去了一趟燕春里,众目睽睽下,买了一壶老黄酒,遂是再度前行。 一行人尚未临近静街,便有一辆华贵车辇行驶而来,帘布掀起。 林轻音与林追风顿时下了车辇,担忧的看向拎着老黄酒的安乐。 “先生。” 林轻音拜师安乐,如今自是发自真心的担忧。 身侧的曹孚却是浑身紧绷,手掌紧紧握着擒贼刀,面色凝重的盯着车辇。 因为车辇之中,有股让他心悸的气息与力量。 林府花解冰 “可需我出手助你”马车内,花夫人轻柔的声音飘出。 曹孚吞了口唾沫,刀再握紧三分。 花夫人若要强行带走安乐,他还真未必拦得住。 却见安乐摇了摇头:“小生自能证清白,花夫人观之便可。” 车辇内,花夫人心头也不禁涌现起了好奇,这等泼脏水之事,最是烦人,安乐也是正巧被逮住了机会,与刘越和徐顺有了牵扯,否则脏水真不可能无缘无故泼其身上来。 一行人继续前行,入了静街,不少百姓望而却步便不得再前行。 但文曲榜上的儒生以及韩狮等修行者,还有一些文人墨客,俱是跟随。 秦相府,大门前。 安乐一席白衣佩剑,如踩春风而至。 一旁已然有曹孚安排的人,扛着桌椅,拿着文房四宝。 安乐便让人直接将桌子摆在了秦相府之前,将文房四宝铺就于桌上, 端坐靠椅,安乐正对着秦相府大门,下一刻心神涌动,震动声音而出声。 “人活一世,只求一身清白,求心中一口意气,闻秦相言安某春闱舞弊,吾心中自是不顺,秦相官至宰相,位高权重,一言如山岳倾轧,少年不才,只能诗词文章为剑,斩此山岳,斩去无数如豺狼般的小人恶语,还得一朗朗清明。”文網 安乐话语落下,秦相府内,自有一股又一股的强横气机迸发,似有磅礴元神扫荡而来。 与此同时,车辇中的花夫人心神一动,人群中,看热闹的太庙老人亦是冷笑,屈指弹出剑气升空 诸多气机瞬间被压制下来。 安乐淡淡一笑朝着人群曲榜儒生招了招手。 三位儒生一脸懵逼,心中颇为抗拒。 “来” 安乐心神涌动,一喝之间,三人莫名心悸,犹犹豫豫下,还是走了过来。 悠哉坐在椅子上,安乐看着他们淡淡道:“我念,你们写。” “这些诗词俱是我抄来的,我只念一遍,莫要写慢了,莫要手抖了。” 那三位儒生见安乐如此狂妄,不禁冷笑起来,心头涌起了几许较劲意味。 三人立于桌前,挽袖执笔。 安乐唇角一挑,提起老黄酒,猛地饮一口酒,酒液飞洒,开始吟诵。 “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骨碎身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一首石灰吟开端 一诗成,安乐顿了一下,再度开始下一首。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一首,两首,三首 十首,二十首,三十首 也不管典故,也不问意象,就是这般随口而念,万古奇才所引来的清晰记忆俱如滔滔流水不尽。 安乐饮酒大笑,心头一口闷气直舒而出,颂念诗词间,身上一股煌煌如大日,普照人间散污邪的浩然剑气,升腾而起 这一次,无太庙老人的遮蔽,自是如一头白蟒盘踞于身后,冲入云霄,撞碎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