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我以为那是最后一次。”
“我以为那是最后一次。”
“好累啊,妈,我不能在饱面前哭。”
“我想离开那个地方……”
抽噎声变轻,钟息在周斐怀里睡着了,角还有湿润的泪水,周斐帮他擦了擦脸。
钟毅德在一旁重重地叹了气:“当初就该拦着他们,就不该让息上军校。”
周斐摸着钟息的发,忍着泪抱紧他。
钟息醒来已是深夜。
他猛地从梦中惊醒,下意识寻找霍饱,直到看见四周的陈设,才想起来这是父母家。
周斐给他熬了粥,端到床。
钟息喝了半碗,忽然说:“饱肯定在哭,他一整天没见到我了。”
“有徐呢,还有……还有他爸爸,没关系,”周斐掖了掖钟息的被角:“你要多休息,躺下来再睡一会儿吧。”
钟息摇了摇:“算了,我先回去吧。”
他掀开被,周斐问:“回去之后呢?”
钟息顿住。
“在那里待不下去了,就回来,”周斐摸了摸钟息的发,轻声说:“你还记得外公家吗?东升岛上的云水村,外公去世之后,他原先住的两层楼一直空在那里,风景很美的,推开是大海,后就是山。”
“等你回来,我们带着饱去那里住。”
钟毅德站在旁边说:“是啊,爸爸退休也想去那里调养体。”
钟息红着眶,点了点。
周斐怕他冷,特意找了一条围巾给他系上,钟息微微俯,任由周斐像照顾七八岁的他一样,用围巾把他的领遮得严严实实,半点风都钻不进去。
“还有牛肉汤,带给饱喝。”
钟息接过保温壶,说:“谢谢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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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独自走进电梯,因为哭了太久,眶酸痛干涩,他费力地眨了眨。
霍饱现在应该哭得厉害。
他得快点回去。
刚出电梯,他就看到了霍司承的车,横在楼道前,挡住了钟息的去路。
钟息往前走了两步,后车窗降了下来。
霍司承的侧脸隐在夜色中,钟息只能看到他凌厉分明的轮廓。
“上车吧。”
钟息没力气和霍司承斗,司机绕过来帮他开时,他便坐了进去。
但是司机没有上车。
车关闭,寂静无声。
钟息反应过来,霍司承有话要对他说。
“本来想带着霍饱看望你父母,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上楼,霍饱说饿,坐在车里也不舒服,我就让人把他送回去了。”
“嗯。”钟息病恹恹地倚着车。
“想给你一个惊喜,我先是跟着你去了超市,结看到你和沈彬白一前一后走出来。”
钟息皱起眉,缓缓坐直。
“这次的理由是什么?偶然遇到?”
钟息转望向霍司承,“什么意思?”
“照片然拍不出那种旧相识的神韵,你走了很久,他还在台阶上看着。”
钟息已没有心力再和霍司承纠缠这些问题,他说:“回家吧,我很累。”
“还没完呢,”霍司承气定神闲,依旧端坐着,他说:“你走之后,泽打电话给我,告诉我,十月二十一号那天,在我出事前一个时,你的车出现在君山森林入的监控里。”
钟息整个人僵了一下。
“那天是工作日,上午九点多,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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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息直直望向霍司承,“你什么意思?”
“我思考了两种可能,你想不想听?”
霍司承转过,和钟息四目相对,他的神里没有爱意,只有熊熊燃烧的妒意,像一把刀,狠狠扎进钟息的心脏。
他的语言比神更锋利。
“一是你和岳立泉勾结,想置我于死地,二是你和沈彬白旧情复燃,约好了在那里见面,毕竟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