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是怎么想的,怎会让女儿嫁给这种玩意?
未婚妻都快死在家里了,不上前安慰就算了,居然还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蠢话?
沈尚书是越想越气,转身将沈月锦抱了起来:“容丞相,你们家我们实在是高攀不起,这婚事,我会亲自面圣,说清楚的。”
语毕,也不等容丞相等人反应,大步踏出了房门。
“容夫人。”吴氏也紧跟着丈夫身后,朝着周氏道,“我们两家的孩子自小一起长大,之前答应婚事,是觉得我们算是看着容少爷长大的,就是出了点状况,也算是知根知底。可如今,倒是我们错了,我们锦儿,可不是离了你们容佑安就嫁不出去的!告辞!”
这个容佑安,从始至终话里话外,说的好像都是他们沈家主动要把女儿送上来巴结一样!
要不是他是丞相的儿子,就凭之前与褚阮大婚的混账事,这个皇城还有谁愿意嫁这种人,还真拿自己当个货色了!
想到这,吴氏深深看了容佑安,大步离去。
“哎……怎么就走了……”周氏回过神,连忙就要追上去,却被容佑安一把拉住。
“母亲。”容佑安显然被刚刚吴氏的话气得不轻,“人家话都说得那么难听了,你还追什么?我容佑安也不是非娶她沈月锦不可的!”
这后面的话,是朝着门口怒吼出来的。
容丞相看着这样的儿子,只觉得头疼。
他的这个儿子,到底是真的什么都不怕,还是蠢?
想到这,容丞相看了容佑安一眼,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长叹一口气离开。
明日皇帝那边,不用猜也知道是个头疼的麻烦。
第二日金銮殿,一脸愤慨的沈尚书便将昨日之事全都如实相告,最后更是跪在地上,老泪纵横,恳求皇帝主持公道。
到底是在官场沉浮多年的,知道皇帝底线在哪里,沈尚书所求的是主持公道,而不是取消赐婚。
皇帝闻言只觉得脑袋又重了几分,他看向容丞相,冷声道:“丞相,沈尚书说的可是真的?”
容丞相立马走出几步,恭敬行了一礼后,神色颇为纠结,最后还是点头道:“沈尚书所言非虚。”
昨日,沈家人离开后,他派出去的人也查探回来。
带回来的消息,与沈尚书说得别无二致,也浇灭了他唯一的一丝希望。
如今金銮殿上,他更是不敢开口作假,毕竟那日好多人一起看着呢。
皇帝揉了揉眉心,语气也冷了下来:“那这婚事,丞相怎么说?”
本来昨夜吃了老二送上来的药,人也舒服不少。
没想到上朝就碰到这么一件让人头疼的事。
之前与容妃的承诺还言犹在耳,但是如今这种情况,沈尚书女儿都宁愿自戕也不嫁。
可见这个容佑安有多过分!
容丞相沉默良久,最后还是在顾及两家颜面后,有些不甘道:“这婚事,便作废吧,毕竟是犬子对不起沈尚书的女儿,只希望沈尚书女儿能够早日康复。”
这话说完,容丞相的牙都快咬断了。
他的儿子什么德行,他是看透了。
如今退了沈家的婚事,加上这龙阳之癖百官都听到了,以后哪能再娶官家小姐?
别说官家小姐,这种癖好,就是正常人家的女儿,也是不愿意嫁进来的。
沈尚书听到容丞相的话,满腔怒火这才稍稍平息一些。
至少容家愿意主动放弃婚事,这样,倒也不用他多费唇舌了。
“嗯。”皇帝轻轻点头,有些疑惑,“沈尚书,你刚刚说,那容佑安和谁打架来着?”
沈尚书一愣,刚刚还面露喜色立马又跪在地上,道,“是二皇子,就是围观百姓那么多,两人也差点打起来。”
“长安?”皇帝皱眉,想到昨夜吃的药,心里也明白几分,沉声道,“朕知道了,容家与沈家的婚事,就这么算了吧,沈尚书,你也让你女儿好好休息,不要再做那么危险的事了,这人只有一条性命,没了可就没了。”
到底是小年轻,一点点过不去就寻死觅活,不知道珍惜自己的时光。等老了后,又后悔莫及。这人啊,孽根性就在这,是改不掉的。
沈尚书立马跪下,神情哀伤:“臣代女儿谢过圣上关心。”
“好了。”皇帝这时抬头,看了百官一眼,“若是没什么事,便退朝吧。”
两家都同意退婚,那他再坚持也毫无意义,再说一场赐婚,本来是喜事,结果沈尚书女儿差点死了,还爆出来容佑安是有龙阳之癖的。
不过这也好,至少这个合理的理由,他可以与容妃说的。
想来她侄子本就是过错方,容妃就是再不愿意,也不会说什么。
随着公公一声退朝,皇帝离开,百官也有序退下。
容丞相追上沈尚书,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