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 高文茵越说头越低得厉害。 张斐道:“你是不是以为,我这么正直善良,英俊潇洒,风流不羁,见你这么身世这么可怜,又打算为夫寻死,一定会还你自由身,不会强迫你的。” 高文茵小鸡啄米般地直点头,频率之快,惹得胸前都是一阵急耸。 张斐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高娘子,你猜得很对,但是你这般温柔贤淑,善解人意,又义薄云天,巾帼不让须眉,为了兄弟,都不惜卖身相许。也应该知道一千五百贯不是一个小数目,那你是不是也得把我钱还了,然后你再决定你的生死去留。” 高文茵抬起头来,楚楚可怜地望着张斐。 张斐问道:“我说错了吗?” 高文茵点头道:“你说得没错,我...我的确应该还你钱,但...但是我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张斐问道:“那你说这该怎么办?” 高文茵黛眉紧蹙,点点头道:“好罢,我会想办法还你钱的,还完我再走。” “那就这么说定了。” 张斐打了个响指,“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你以什么身份住在我家,我总不能说,我家里来了一堆通缉犯吧?如今我这还没有做好准备,这万一打草惊蛇.....。” 不等他说完,高文茵便道:“我...我先假扮你夫人,只是...只是假扮。” “夫人请!” 张斐立刻站起身来,手往门口一伸。 高文茵两颊绯红,犹如朝阳一般,犹豫半响,还是将伸出手来,放在张斐手上。 张斐诧异道:“你干嘛?我只是请你出门。” 高文茵闪电般的缩回手来,脸上的红晕从朝霞直接变成晚霞,更是明艳动人。 张斐憋着笑道:“夫人请。” “请。” “这称呼你看......。” “夫...夫君请。” 说到后面,反正张斐是没听清着,但也只能将就着,呵呵道:“没事!叫着叫着就习惯了。” 二人刚到门口,张斐突然又叫道:“等会。” “怎么了?” 高文茵偏头看向张斐。 张斐想了一会儿,“你能不能假装脚受伤,走路不便?” 高文茵疑惑道:“为什么?” “因为这能...算了,还是别装了,要是被识破,更加丢人,走吧,走吧。” ...... 二人来到前厅。 不得不说,二人往厅中一站,还真是男才女貌,令一众宾客们眼中一亮,更是令那曹栋栋垂首顿足,悔不当初。 于是在曹栋栋的带领下,大家开始了一轮疯狂且带有报复性的敬酒。 张斐是来者不拒。 虽然他还未成婚过,但是他参加过许多婚礼,新郎杯中的酒,十有八九都是掺水的,这套路他懂。 况且身边这位还是假夫人,必须喝假酒啊! 真酒太不值当了。 从上午闹到下午,宾客们才陆续离开,也不得不说,他们这一闹,宅院里面人气满满,还真有了家的感觉。 张斐心里也是满满的。 “呼!” 门前,张斐是长长松得一口气,道:“可算是走完了。” 一旁的高文茵道:“夫君,那我先回屋休息了。” “嗯,夫人早点休息吧!” “......!” 二人说完,不约而同地一怔,又默契地看向对方。 最终,高文茵败逃。 “哈哈.....!” 惹得张斐一阵大笑。 “看来新郎今日很开心呀!” 忽见许止倩走了过来,笑吟吟地问道:“你们到底是假成婚,还是真成婚?” 张斐没好气道:“是真是假,你不知道么。” 许止倩道:“可是我瞧你很开心似得。” 张斐哼道:“开心归开心,但要是真的话,我哪里用功夫应付他们。” 许止倩好奇道:“此话怎讲?” “小孩子别多问。” 说完,他便转身向厅内行去。 “你才小孩子!” 许止倩又追了过去,左右张望着:“新娘子呢?” 张斐瞪她一眼:“你有完没完,花了一千五百贯买了个假夫人回来,还惹得一身骚,可真是气死我了。” 许止倩噗嗤一笑,又问道:“对了!那首词是你从哪里抄来的?” 张斐打量她一眼:“你也懂词?” 许止倩哼道:“你休在我面前装,你连文章都写不明白,又怎写得出这等绝句来。” 张斐不屑一笑:“你懂什么,我这属于灵感性选手,你若能刺激到我的灵感,更好的我都写得出。” “是吗?” 许止倩还真就不信了,“但不知如何能够刺激你的灵感?” 张斐道:“很简单,就是让我动了色心,不过...。”他稍稍打量了下许止倩,“你没机会了。” “呸!你这登徒子,满脑子坏主意。”许止倩狠狠瞪他一眼。 “信不信由你。” 张斐微微耸肩。 许止倩气鼓鼓的,但又说不出话来,憋了半响,才道:“待会我王师兄会来向你道喜。” 张斐问道:“对了!什么时候喝你们的喜酒。” 许止倩忙道:“你可别瞎说,我与王师兄只是师兄妹,可无其它事。” “哇...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张斐道:“搞得咱们两个好像有奸情似得。” 许止倩倏然起身,正欲发作时,忽闻门口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张三郎,恭喜,恭喜。” “哎幼!不好!捉奸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