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你拿人家的诉讼来为自己练兵?” 许止倩也是直点头。 张斐笑道:“是这么个意思,但是对于那些请不起耳笔的人,这有总比没有要好吧!而且,可能比一些收费的还要好。” 司马光直摇头道:“你小子休要给老夫下迷魂汤,你当老夫不知道你那点小意思。如果官府的引入法院援助。 首先,这等于是变相承认耳笔的合法地位,在审理的过程中,必须要有耳笔。 其次,这也让所有人都知道,免费的不好,还得花钱请你们这些大耳笔。” 哇...这老头脑子转得这么快吗,我绕了这么大一个弯,还是没有把他给绕了进去,真是费劲。张斐暗自滴咕一番,又道:“司马大学士此言差矣,如果说免费的比收费的好,谁还愿意花钱?如果都赚不到钱,也就没有人当耳笔了。 而我之所以说,免费的可能比收费的还要好,也就是因为钱。我派去的虽然是新人,但是他们若想成为收费的耳笔,就要积累自己的名气,就必须要拿出成绩来,他们一定会拼尽全力去为人争讼。有些耳笔收得钱不多,可能不会那么尽力。” 说到这里,他又看了眼许止倩,“我最初也是打算让止倩去免费帮人争讼,因为她不缺钱,又有一颗热心肠。” 他又指向门外,“可事实已经证明,她一个人根本帮不了什么忙,她也不可能让别人跟她一样,不求回报,尽心尽力去帮别人。 天下熙然,皆为利往,若是想要帮助更多人,就必须要金钱去激励他们。想成为张大耳笔吗?很简单,拿成绩出来说话,我能够有今日,最初也是免费帮人打官司。” 方才还不太认同的许止倩,此刻不免也沉思起来。 她以前一直认为,帮人就不应该索要回报,否则的话,那还叫什么帮人。 但她到底只是一个个例。 不是每个人都像她一样,不愁吃穿,并且家里人还都支持她。 关键她一个人实在是能力有限,打一桩官司,就得花费好些天,还得承担各种风险,这又能够帮多少。 相比起世上的冤情,真是杯水车薪啊! 而张斐的法律援助,完全就是利益推动,跟良心没有半毛钱关系。 但不得不承认,这确实能够帮助更多人。 司马光思索一会儿,道:“但是这么一来,会兴起争讼之风,同时也增加官府负担。” 养这么多官,还怕负担?这一点就属你们大宋最搞笑。张斐笑道:“我倒是觉得这一笔买卖,朝廷是大赚。” 司马光错愕道:“朝廷大赚?” 一旦兴起争讼之风,纠纷就会变得复杂,官府就要投入更多的精力,怎么也谈不上血赚啊! 根据证据,直接判,这多省时省力。 张斐解释道:“若只是从表面上看,好像是增加官府的投入,但司马大学士何不想想,这都投入在什么地方? 是在打击偷税漏税,巧取豪夺,坑蒙拐骗,贪赃枉法。而这些都是在无形之中,损害国家的利益。 就朝廷的诏安政策来说,如果百姓可以通过起诉来讨回公道,谁还会去造反,朝廷也不需要通过诏安来解决问题。 诏安一次的花费,可以打多少官司。 还有偷税漏税,若能够揪出一块偷税的土地,朝廷将受益延绵。虽然在这里投入了不少人力物力,但只要司法严明,是能够在各个方面减轻朝廷的负担,是一本万利。 还有,小店需要锻炼新人,朝廷难道就不需要?让那些年轻的官员去底层历练,总比让他们看书馆强吧,这其实也不需要朝廷投入太多。这不是大赚又是什么。” 司马光稍稍点头,道:“你说得也有些道理,但此非小事,我还得慎重考虑考虑。” 说着,他又看向张斐,“其实兴争讼,所能做得也很有限,受益的还是你们这些耳笔,若真想清明治世,还得依靠朝廷法度。” 张斐连连点头:“那是当然。” 司马光又道:“如今我正在忙于司法改革,我想让你进检察院,不知你意下如何?” 许止倩面色一喜,不由得看向张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