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个慈善机构,将土地存入,然后就不用交税。 这听着怎么像似在搞诈骗啊!要这么简单,还用得着你吗? 陈懋迁、马天豪皆是呆呆地望着张斐。 好似说,你看我们像猪吗? 张斐耐心解释道:“这土地一旦捐出来,那就不属于二位的。” 呀!这不是诈骗,这是在抢劫啊! 陈、马二人神色不变,依旧呆呆地望着张斐。 你看我们像猪吗? 张斐被他们瞅着都有些心虚了,强装镇定道:“但这不是一锤子买卖,一笔散尽,而细水长流,每年都要捐助一些钱出来,那么就要经营这些土地,就要请人来打理,这是要发酬劳的,二位可以安排自己的儿子、孙子来管理。” “我还当是什么高招。” 马天豪哼道:“这不就是左手换右手么,朝廷能让咱们这么做吗?” 张斐道:“朝廷为何要反对你们做慈善?” 马天豪道:“这算哪门子慈善。” “这是真慈善。” 张斐道:“首先,如我方才所言,这土地一旦捐出来,就不属于你们的,任何人都不能随意挪动里面的钱; 其次,我们将会对外公布一切账目,拥有多少土地,每年捐助多少钱,捐助给什么人。这不是慈善又是什么。” 陈懋迁皱眉问道:“你的意思是,咱也不能随便动里面的钱?” 张斐摇摇头:“当然不能。” 陈懋迁直摇头:“那咱宁可交税。” 他们以为是假捐,听着听着,这是真的捐出去。 马天豪也是非常不满,都囔道:“咱们每年花几百贯,就得到这种主意,可真是不划算啊!” 几百贯很多吗?草!张斐呵呵两声:“凡事都有利有弊,不可能好处让你们尽占,那些官员可也不是酒囊饭袋。” 陈懋迁道:“可是你这主意对咱们而言,没有什么好处。” 张斐道:“好处有三,其一,可避开现有的收税体制,所谓的支移、损耗、折变,统统对此无效,这样一来,我就能够更好的利用司法手段,来保护你们的这些财产。” 二人听得眉头一皱,面露犹豫之色。 虽说每个人都不想交税,此乃人性。 但在律法基础上,大多数人冒着风险不交这税,也是因为朝廷特么也不是个东西,各种算法,名义上是一斗,实际上肯定不止一斗,关键这里面就没个定数。 是多交一倍,还是几倍。 这谁也不清楚。 未知是最可怕的。 反正就一条准则,朝廷是不能亏。 就说支移这一项,让百姓将税粮交到百里之外的地方,中间过桥,可能还得交过税,这谁受得了。 风调雨顺就还好,可一旦朝廷要打仗,或者遇到什么事情,这个杂税就看着往上涨。 别说百姓,就连地主也怕。 故此如今收税,就是双方在斗智斗勇。 在这种情况下,司法介入的空间是很小的,因为两边都有违法。 之前那场官司就能说明这个问题,双方互相推卸责任,要不是对方在账目上作假,绝不至于输得这么惨,最多也就是帮白契土地的税给补上,罚金就不大可能。 要得到司法保护,首先一点,就必须合法,但问题在于,朝廷的体制就存在问题,这个问题,一时半会是不可能解决的,只有先避开这个体制。 张斐又继续言道:“虽然每年捐出去的钱,不比交税少,甚至还多一些,否则的话,朝廷没道理答应,但是大家心里是有数的,不会乱来。 其二,就是主动权在你们手中,是兴修水利,还是捐助穷人,或者捐助学院,这都是可行的。有些善事是可以间接利于你们的买卖。 其三,就是利益问题,之前我说了,你们可以安排你们的子孙后代进入里面管事,从中领取酬劳,同时为了维持慈善,这些钱是可以拿去做买卖的,是可以不断地赚钱。” 陈懋迁问道:“不断地赚钱?” 张斐道:“每年捐出去的钱是有数的,剩余的钱作何处理?这就可以拿来做买卖。” 马天豪问道:“可以拿来放贷吗?” 张斐眨了眨眼,道:“在合法的情况下,当然是可以的,高利贷是肯定不行的,因为账目是要公开的。” 马天豪听罢,顿时兴致缺缺。 陈懋迁道:“可以用来买卖房屋吗?” 张斐道:“当然可以。” 陈懋迁道:“那买卖房屋所得之利。” 张斐道:“尽归慈善机构。” “......?” 二人一阵无语。 弄了半天,这钱跟咱们没啥关系啊! 张斐道:“二位,赚得越多,这酬劳就发得越多,当然,也不能太离谱,而且捐出去的钱,也肯定越多。但这也有个好处,那就是今后你们的子孙后代,想败也很难败干净。” 马天豪直点头:“这的确是一个好处。” 陈懋迁不免瞧了眼马天豪,脑中闪现出马小义那虎头虎脑的样子,对此表示理解。 张斐又道:“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将几个富商的土地集中在一起,财富可就不少,二位都是买卖人,应该知道,这财富越多,能赚得钱就越多。正好我这里有一个好买卖。” “啥买卖?” 陈、马二人异口同声道。 张斐道:“印刷。” “......!” 二人顿时兴趣全无。 他们二人一个放贷,一个卖房。 你跟他们讲印刷。 能有兴趣就见鬼了。 张斐啧了一声:“二位别这样,短期来说,肯定比不上你们的买卖,但若从长期来说,绝对比你们的买卖赚钱。” “是吗?” 马天豪一脸不屑,“你得卖多少书,才能够赶上我利息的利息钱。” 张斐哼道:“我的书能卖到江南去,你能把京城的房子也卖去江州吗?况且,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