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 在绣巷对面有着一家酒楼,名为斋月楼,是专门供富家子弟吃斋的地方。 此时二楼包间窗口前,站着三个年轻人。 正是曹栋栋、马小义、张斐。 “三哥,对面街口那家唤作‘春风十里’的店,就是谷家的丝绸店。” 马小义手往对面一指,“由于那边是御街,之前管得严时,可是不准马车在上面行走的,故此从相国寺南大门出来,一般都往这边走,这个转角本是很宽敞,以前是一块很大的坪。但是后来这谷家往外搭个棚子,然后就盖屋,又搭棚子又盖屋,已经差不多侵占了两丈多的土地,你看,如今那外面还搭着棚子,估计今后还会盖屋。” 曹栋栋瞅着张斐问道:“你看这里行么?不行的话,谷家在马行街那边还有一间酒铺,可也侵占了不少街道。” 张斐盯着那转角,思索了好一会儿,道:“就这里了,棚下放着那么多刺绣绸缎,老子全给他毁了,还得让他赔钱,MD,我要让谷少青知道,他当初扔得可不是粪,而是金子。” 曹栋栋激动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张斐皱眉道:“现在唯一的问题是,棚下守着伙计,要是撞到人可就不好了。” 马小义眼珠一转,“这好办,只要同时去几个客人,里面的伙计忙不过来,外面的伙计就得进去帮忙。这里这么多人,谁敢去偷。” 张斐给了马小义一个赞许的目光,“还是你小子机灵。” ...... 三日后。 张斐、马小义、曹栋栋再度光临绣巷,只不过这回他们是乘坐一辆还未挂牌的马车悄悄来到这里,就停在相国寺旁的一棵大柳树下。 三双贼兮兮的眼睛,盯着远处的店铺。 此时正直上午,这里是人来人往,街道稍显拥挤。 不一会儿,只见一个背着布袋的货商入得春风十里。 “开始了!开始了!” 车内的马小义激动地道。 紧接着,又有四五个客人相继去到春风十里。 果不其然,棚下的伙计也入得店内。 正在树下喂食的马夫,立刻跳上车来。 马上对面就有一辆拉货的马车往这边驶来,但见那驾车的车夫身着巡警制服。 而与此同时,转角那边也响起一阵急促的马铃声,虽然看不见马车,但可以见到行人已经开始避让。 张斐激动地双拳紧握,嘴里吟唱:“全垒打全垒打全垒打。” 曹栋栋问道:“啥是全垒打?” 张斐道:“就是全中,不给他留一块刺绣。” 马上,三人一同念道:“全垒打全垒打全垒打......!” 伴随着他们的吟唱,车内的气氛也变得紧张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两辆马车很快就转角处遇上,速度且都不慢,眼看就要碰上,右边那辆货车突然一个右转,直接对着春风十里的棚子撞去。 路上行人都来不及惊呼,就见那马车由于车轮卡在棚下一条小沟渠里面,顿时往棚下倾覆。 又听得一声凄惨地嘶鸣声,紧接着又是一阵哗啦大响。 但见棚下那精美得刺绣绸缎,被马车上面倒出来的绿漆污染的一塌湖涂。 “全中!” 车内三人异口同声地高呼道。 张斐兴奋地一拍曹栋栋的肩膀,“这家伙的技术可以啊!撞得太漂亮了。” 曹栋栋嘿嘿道:“那还用说么,这可是咱们总警署驾车技术的最为精湛的巡警,况且还专门训练过两天,不可能出错的。” ...... “哎哟!我的刺绣!我的刺绣!” 出来的掌柜,看到这场景,吓得是手舞足蹈,嘴里疾呼。 又听得一声“哎哟”,只见一个身着制服的巡警从一堆刺绣里面站起身来,“哎哟!俺的腰!俺的漆!俺的马车!” 这二人非但没有抱头痛哭,反倒是那掌柜冲上去,一把揪住那巡警,“你这厮是怎么驾车的?” 那巡警哭诉道:“这不怪俺,是那厮不好驾车,差点撞上俺,俺避之不及,才撞过来的。” “我不管。” 那掌柜面色狰狞道:“反正是你毁了我的刺绣,你赔我刺绣,你赔我刺绣。” 正当二人纠缠之际,一辆马车缓缓从旁经过,门帘微微张开,顺着排列的三双眸子是兴奋地注视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