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辅,陛下不召见我等,这可如何是好啊?
“那锦衣卫怎能在西市那边,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啊。”
“就是啊,这可如何是好啊,即便是审查京通二仓贪污案,也不能用这样的方式!”
“这对国朝的威仪,是多大的打击啊。”
彼时的乾清门外,聚集着不少的有司大臣。
他们或神情焦急,或神情激亢,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议论着当前发生的事情。
谁都没有想到,内阁群辅成基命,不过是向天子进谏,不要无休止的扩编军队,竟惹来这么多的事情。
前脚有不少朝臣,为成基命请愿,以逼迫天子能收回成命,后脚锦衣卫就闹出了所谓的公审大会。
这使得朝中的文官群体,不少大臣都傻眼了,谁都没有想到锦衣卫会闹这么一出。
“唉…”站在队列前的韩爌,神情凝重,眉宇间生出忧色,轻叹一声。
现在朝局所闹的动静,已然超出了他的预料。
他没有想到成基命会背着自己,带着不少规谏奏疏,去乾清宫觐见天子,还行规谏之事。
他没有想到,天子态度会这般强硬,竟当场罢免了成基命,甚至还给成基命那样的定调。
他没有想到,锦衣卫会做出这样的事情,闹得京通二仓贪污案满城风雨!
现在的韩爌,可谓是身心疲惫。
天子的改变太大了,以至于他都生出一种错觉,先前的天子,是伪装的太好了吗?
“沙沙……”
神情疲惫的李邦华,快步朝乾清门方向走去。
那布满血丝的眼眸,瞧见聚在乾清门外的人群,不由得减缓了脚步。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离京期间,朝堂上又发生了什么大事不成?
带着种种疑惑的李邦华,来到了乾清门这边。
对突然回京的李邦华,人群中瞧见的不少大臣,都露出各异的神情。
“臣…李邦华,回京述职,求见陛下!”迎着不少目光的注视,李邦华理了理所穿沾着尘土的官袍,冲着乾清宫方向,拱手作揖道。
在此值守的上直亲卫军,哪里敢有大意,当即就有人,朝乾清宫方向跑去禀报。
跟朝中相聚的这帮大臣不同,李邦华可是天子所定钦差。
现在人家回京了,还是这副模样,那肯定是出大事了。
“孟暗,可是所查通敌一案,有所定论了?”
韩爌走上前,看着神情疲惫的李邦华,关切道,“你这是……”
“元辅,通敌一案是有定论了。”
看着韩爌身后的那些朝臣,李邦华眉头紧皱,说道,“但是定论却还没有。
某此次归京,就是向陛下禀明情况,一应事宜,还需天子决断才行。”
听到这话的韩爌,包括那些个大臣,一个个都露出各异的神情。
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宣府镇和太原府那边,又闹出什么事情来了?
不对啊,这事情肯定是不简单啊!
“李枢辅,天子口谕,召你觐见。”
就在一些大臣,想走上前询问李邦华之际,从乾清宫那边,跑来一名宦官,也不管其他人,直径朝李邦华走来,说道。
“臣…谨遵上谕!”
心忧山西局势的李邦华,没有任何的迟疑,便拱手作揖道.
随后便跟着那名传达口谕的宦官,快步朝乾清宫方向走去。
“这是要出大事了啊!”
看着李邦华的背影,站在原地的韩爌,神情有些恍惚,心里暗暗说道,“莫不是山西那边,又发现什么新的情况了?”
“臣…李邦华,拜见陛下!”
走进东暖阁的李邦华,见到朱由检后,神情肃然,拱手作揖道。
瞧见一向注重仪容的李邦华,眼下是这般狼狈的模样,朱由检心里便猜到,叫其督办的通敌案,只怕拔出萝卜带出泥了。
“快免礼。”
朱由检伸手说道,“来人啊,给李卿赐座,斟茶。”
“陛下,不必了!”
李邦华抬起头来,眼神坚毅,在朱由检的注视下,竟行跪拜之礼,正色道,“陛下…臣有要事奏报,请陛下屏退左右!”
“都退下。”
朱由检剑眉倒张,看着李邦华,冷冷的说道,以韩赞周为首的太监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