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山道人、贺景荣等七人尾随屠龙会教众的脚印而来,一来就见到武德堂的人跟人交上了手,半响没理会明白是何来由,便心怀谨慎,远远地观着战。
见到武德堂教徒出招,每一招每一式只为杀人害命,一招比一招狠绝,一式比一式简便。且十来招比划一过,四个道人迅速处于下风,看着、看着,不也为之着急,就想冲杀过去帮忙。但想着大事为重,需得明人多做暗事,不也耐住性子,心平气和地作壁上观。
卓一飞见净隐道长被吴慈一掌逼退两步,后边两人又从背后疾速攻上,不是净隐道长反应灵敏,闪避及时,差点就被一汉子一剑穿心,被另一汉子一刀卸下右臂,形势极为险峻,好不让人忧心忡忡。
见吴悲攻左、吴喜攻右,两剑直逼陆道长左右要害,三个汉子从旁打援,陆道长虽及时化解了吴悲、吴喜兄弟的左右攻击,向后闪避不是很及时,衣袖被那汉子的双钩割掉了一截,柳青不自觉地喊出声:“道长小心。”
还好距离不近,声儿又不是很大,那些人忙于交战,多半没能听到。
贺俊伟说道:“道长,那四位道人,我们只识得净隐道长一人,其他三人是何来历,你可知道?”
五山道人回道:“那三人,一个陆有缘,一个施怀瑾,终南山道士,一个陈兴源,华山道士。”顺手指了指,算是一一介绍了来。
只见吴舍一脚踢向施怀瑾的胸膛,施怀瑾侧身躲过,手中拂尘左右一扬,格挡开从两侧攻来的两刀,随之纵身跃起,让后背刺来的一剑落空。见吴舍凌空一掌击来,急忙凌空一个倒翻,闪到那持剑汉子身后,未等那汉子转身刺出欲刺出的一剑,一脚将其踢向吴舍。
吴舍正持剑抢攻而上,见自己人迎面扑来,赶忙收剑避让,不过出剑太过迅捷,还是让剑尖轻易地刺进了那汉子后背一寸有余。来不及道歉,同着其他几个汉子朝施怀瑾猛扑上去,誓要让他血债血偿,尝尝被人刺中后背是啥滋味。
十个汉子围攻陈兴源一人,陈兴源左手长剑、右手拂尘,左右前后招呼着,活灵活现。正面两大汉手持大刀当心横劈,侧边四个汉子刀剑短枪猛递,后边四个汉子兵刃暗器一起施展,陈道长一时疏忽,没能照顾过来,左臂中了一毒镖,手中长剑差点掉落。还好陆有缘道长寻得空隙之机,用拂尘帮他格挡开三四件兵刃,相助及时,不是陈道长生死真难意料。
卓一飞远远瞧着,迫不及待想出手,又怕误了大事,很是难受地说道:“大人,道长,我实在忍不住了。”
五山道人见局面对那四个道士越来越不利,身为道士,也很想上前帮忙。但想着身在暗处比身在明处于大局更为有利,总觉得不上前帮忙比上前帮忙来的更好,内心极为纠结,久久不愿也不敢下达上前帮忙的指令。
听见远处有轻微的马蹄声传来,转头瞧了瞧,隐隐瞧着有白玉天、魏豹等人的身影,很是高兴地说道:“大人,我们可以走了。”
柳青一心观战,没在意到远处的马蹄声,说道:“道长,见死不救,于道义不合啊?”
五山道人笑道:“我们的职责是保护大人,其他事,让其他人办理就行。”
贺大人这时也在意到了远处传来的马蹄声,转头瞧了一眼,说道:“就听道长的,走。”
卓一飞从忧虑中醒过神来,说道:“大人,道长,此事跟白玉天那小子说一声不行吗?”
五山道人说道:“江湖险恶,谁能担保白玉天那一行人中没有屠龙会的奸细,还是不说为好。”
丁开道:“道长说的极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就在于隐秘二字。”同着丁化牵着马,跟在五山道人、贺大人身后,朝丛林里走去。
见四位长者都行为一致,贺俊伟、卓一飞、柳青虽心有不愿,也只好少数服从多数,牵马走在其后头,边走边回头看看,真想飞跃过去一展身手,图个从心所欲。
七人刚隐没丛林深处,白玉天等人飞奔而来,见到净隐道长处于战圈之中,凶多吉少,二话没说,从马上纵跃而去,立于战圈之外。
白玉天大喝道:“什么人这般大胆,竟敢围攻四位方外静修之人?”
吴慈听到吆喝声,从战圈中撤了出来,看了白玉天一眼。见白玉天两眼寒光四溢,身旁又站着莫廉宁等屠龙会教众,感觉不对路,不也认真对待起来,问道:“你是何人?”
莫廉宁代为答话道:“吴堂主,这就是赵明秀都闻之胆寒的白玉天白少侠,如假包换。”
武德堂所有教众一听,立马撤出战圈,立于吴慈四兄弟身后,为突如其来的变故做好迎战的准备。
吴慈瞄了莫廉宁、风大有等人一眼,说道:“莫廉宁,主公交代尔等的事情可完成了?冯万里、董晓婉等人何在?”
莫廉宁笑答道:“吴慈,谁跟你家主公赵明秀作对,谁就是我莫某人的朋友。冯万里、董晓婉等人,已不是赵明秀的徒子徒孙,自是在赶往白莲教总坛的路上,顺顺利利、安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