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翔简单的说了下目前的广州的警力不足状况,又谈了刚刚完成的招募计划。 潘杰鑫点头:“警力不足是难免的。不过这一下招募一千名警察,这对培训压力有点大了。” 刘翔说:“我们也是没办法。没有警察我们的很多措施执行不下去。现在仅仅维持市区治安就花很大的精力,完全是在靠国民军镇着。” 国民军很快就要投入城外的四乡的治安整肃行动中去,不能无限制的留在城内当治安力量用。毕竟保障四乡治安亦是一件重要工作。 现在四乡治安混乱,即使在城里也有所耳闻,在较为冷僻的北门等地,出关厢不多远就有强盗土匪活动,珠江江面上水匪极其猖獗,海岸警卫队巡逻艇能够保障江面治安的只有白鹅潭以下到香港的珠江江面,稍远一些的三水到江门的西江下游段便已无法保障安全。 “我大致了解。”潘杰鑫说,“不过既然要一次性上岗一千人,时间又紧张,只能采取速成的培训。我看得压缩到三十天。场地和后勤方面安排了吗?” “这个你不用担心,”刘翔说,“除了一部分东西要从临高调运之外,其他我们都备妥了。”他又补充了一句,“只要是事关警务工作的,我们保证一路绿灯。” 要培训警察首先得有场地,古代很少有能容纳大量人员的公共建筑,无非是各种庙宇和官署。刘翔选得是广州府万寿宫。 万寿宫本是道教宫观,但是大多供奉有当朝皇帝的万岁牌(长生牌位),每逢皇帝生日,即所谓万寿节,全城官员聚集在此举行朝贺大典;若遇帝王驾崩,则在此设灵致祭,服丧志哀。平时则作为恭迎诏书的处所。 “这座宫观面积很大,容纳培训学员没有问题。”刘翔说,“我借口里面有明国皇帝的牌位,定性为‘敌产’给没收了。这所宫观就拨给你们用了,现在工人正在改造设施――只是条件很简陋,缺少训练设施。” “现在招募的都是巡警,技能要求不高。培训亦可从简。就是这小市民的旧习气得好好改改。”潘杰鑫在临高搞了好几年警察教育培训工作,显得胸有成竹,“你把伏波军或者国民军里的士官借调几十个过来就行。” 万寿宫前如今已经挂上了一块新做得白底黑字的宋体字牌子:“人民保安省广州特别市国家警察专科学校”。门口还站上了两个身穿黑衣手持长哨棒的警察。 李子玉畏畏缩缩的走上了台阶――这地方他来过几次,伯父每年都带他来这里给万岁牌磕头。自然万寿节正日是轮不上他们的,那是有头有脸的地方官才有资格来得。李子玉很怕来这里,每次来这里只要衣着、举止稍有纰漏就会被伯父严词训斥一番。 他手里拿着的是“入学通知书”。李子玉参加二审很顺利就通过了:他的父母家人都在广州,而且本人还能读能写。 在门口验过通知书,李子玉便进了校门,只见当面的照壁上原有的装饰纹样已经被铲去抹平,上面凿刻着一个盾牌形状的徽章,李子玉只认得上面的两个汉字:“警察”。 在徽章的下面是龙飞凤舞的几行阳刻楷书大字:忠于元老院、忠于国家、忠于人民、忠于法律,下面落款是文德嗣――这个人李子玉知道,大名鼎鼎的“文丞相”,现在已经出为广东节度,大得不的了的大官。 照壁前,放着两行桌子,后面坐着些穿着黑衣的警察,旁边还竖着牌子:“报到处。”桌子前排着好些人。 “按顺序,一个一个来,排队!”有人在维持秩序。李子玉已经知道澳洲人对排队这事看得极重,赶紧跟上了队伍尾巴。 经过一系列的手续:填表、留指纹,然后就是“净化”,等到他从澡堂里出来的时候,原来颇有些书生潇洒风度的李子玉已经成了一个穿着黑制服,光脑袋的新兵了。 乍一穿上这套衣服,李子玉只觉得浑身不自在,这衣服对于习惯了宽袖长袍的人来说未免太窄小,裤子也觉得紧,鞋倒是还好,只是这一体式的绑腿裹着小腿,紧绷绷的怪难受的。 “拿着东西,按号码进宿舍!”从国民军调来的军士们拿着竹棍,吼叫着,“一个跟一个!不许交头接耳!” 李子玉没想到澳洲人的“快班”竟然是“行军法”,不由得叫苦不迭,然而既来了,没有反悔的道理。在军士们的吼叫和棍棒的“指导”下,他顺利的找到了自己的宿舍床位。 “现在开始整理内务!一小时后到礼堂集中!” 李子玉看了看宿舍,这里大约原来是某座殿宇,现在里面被清理的空荡荡,显得又高又空旷。沿墙放置着一排双层床铺,足足有二十多张。 他从小到现在从没住过这样的地方,更别说和四十多个人睡在一个屋子里――还得上下睡! 他看了自己的床号,是“下”,这让他松了口气:真要叫他去爬上铺,他还真有些不知所措呢。 在距离学员宿舍好几个院子的一个小院落里,潘杰鑫正拿着一本《公安学基础理论》思考着明天的授课。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给学员上课了,但是这一期的警政培训班是超级速成的。刘翔也好,慕敏也好,都等不及按照他过去制定的《入警培训大纲》来完成培训了。按照这个大纲,短训班的学员学习60天,外加半个月的岗位实习。 现在他只能把时间压缩到30天,理论和实习得一起上。潘杰鑫思考再三,决定只按照最低标准进行培训,内容以以治安管理的训练为主,加强实务培训,重点灌输纪律观念。 他制定的训练计划是上午在小操场上进行警务技能、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