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来是信息不对称的问题了。”张枭露出一幅原来如此的表情,元老院的通信手段虽然效率上远高于土着,但比起旧世界来还是差了很多。原本还想着怎么安抚一下侯闻永,以免他觉得人事处把他从实职岗位调离是对他的工作有意见,这下倒是免去了他不少麻烦。 “下官魏必福向首长问好!”站在侯闻永身后的中年人笑脸相迎,上前道。 只见他一头短发,鼻梁上架了一幅临高产的大黑框近视眼镜,身材矮矮胖胖,穿的却还是明朝服饰,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张枭从未见过此人,便问:“这位是?” 侯闻永介绍到:“首长,这位是原广州府通判魏必福,之前郭首长他们在广州的时候,魏通判对郭首长照顾有加,大军入城后他便投了我们,积极配合元老院的工作,现在是我们南海县的参议。” “哦,原来是魏老爷。我是即将上任的广州市南海县县长长张枭,以后的工作还要多仰赖你相助了。”张枭的话有些不客气,以他管理几百号工具人的经验,这些明朝降官肚子里不知道藏了多少弯弯绕,不说见面就给他来个下马威,至少得让他知道自己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魏必福听出了张枭话中有话,用手擦了擦额头,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首长折煞小人了,如今是新社会,岂敢再称老爷。首长此来履新,下官愿效犬马之劳。” “哈哈哈,别紧张,我这人喜欢开玩笑。”张枭大笑着重重地拍了拍魏必福的肩膀。 魏必福如释重负,笑着慢慢退到侯闻永身后去了。 随行人员将船上的行李装卸完毕收拾妥当后,一顶顶轿子载着众人朝城里而去。一路上,张枭都让魏必福为他讲解沿路的城坊建筑,虽然之前出差来过多次,但这些都与他当时的工作无关,并未细细研究。 “首长,这里是元运街,陈子壮在城外的别业洛墅就在此处,听闻占地十余亩……”轿子刚离开广州大世界不远,魏必福就指着车窗外的街道说。 “哦,陈老爷的房产位置选得真不错,离大世界这么近,以后这里可是核心地段,十多亩地啊,啧啧啧,不得了,不得了。”张枭品评道。 不一会儿,魏必福指着车窗外的另一条街说:“首长,这里转过去便是仁寿里,梁存厚在城外的别业便在这里……” “这两家离得挺近啊。”张枭用手摸着下巴上的小胡子,若有所思。 “首长,前面就是……” 伴随着魏必福的解说,轿子一路穿过大南门,经承宣大街向北到达布政使司的位置,这里现在是广东大区机关,近在迟尺的广州府衙门则作为市政府办公地。 刚开完会的刘翔正好走出来,在此迎接,他一把握住张枭的手,亲热异常的握了又握,外加上下左右摇摆数次,说:“萧主任可真是我们的贴心人啊!一听说我们人手不够,连‘药师’都给派出来了,我身上这几副担子总算是有人接一副了。” “大府,你这么说我顿时就压力山大啊,萧主任可是答应了我的,要是干得不好,我还是回工厂去管我的工具人。”张枭笑着回应道。 文德嗣从后面笑盈盈地走来,拉住张枭的手,“张枭同志,来得正是时候,我代表广东大区全体元老对中央的大力支持表示感谢!” 张枭道:“文总,您这话太见外了,什么地方中央的,支持广东大区的事业就是支持元老院的事业。” 不等众人寒暄,刘翔便提醒起来:“走吧,虽然一上午我已经开了五个会了,但现在大家还是都进去再开个会,顺便给药师补补课,也好让他尽快上手。” 目送众元老进入布政使司衙门之后,魏必福谄笑着拉住正准备跟进去的侯闻永,小心翼翼地问:“侯秘,不知这位张首长是什么来历,有何喜好?” 侯闻永心里还有根弦,摇摇头,道:“这位张首长,我接触得也不多。” 魏必福哪肯轻易放弃,死皮赖脸地恳请他帮忙。 侯闻永碍不住面子,想了想,按政务院的章程,张枭的任命会通过正式的文件在体制内传达,很快就会有一些非保密的信息出现在报纸的报道中,提前透露一点并不要紧,于是把魏必福拉到角落里,小声地说:“听说张首长一直在临高工作,主要负责化工、制药、生物、医疗、情报……各方面,是个多面手,但主业还是制药,所以元老们给他起了个雅号‘张药师’。” “大宋的神药竟然都是出自这位元老之手?”魏必福十分震惊,震惊的不是这个人精通如此多的技能,而是药师本人竟然就在眼前。除了出现得比较早的磺胺之外,近年来澳洲人又研制出不少药到病除的神药,即使是染上之后几乎必死无疑的鼠疫,也能活人十之八九,不过在外面都是千金难求。魏必福不由得起了小心思。 “的确,神乎其技。”侯闻永的姐姐就在医院工作,他对元老院的医疗技术比常人知道的多一些,那是远超这个时代的存在。 “那,张首长可有什么爱好?” “这……就不清楚了。” “不知对美女是否感兴趣?惧内否?”魏必福跟着澳洲人有一段时间了,知道澳洲人性淫,大多好女色,只是有些元老十分惧内,不敢在外拈花惹草。 “这……据闻尚未婚配。”侯闻永答道。 魏必福又是一惊,以元老的权势,莫说作大妇,就是作个没名没份的通房丫头,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尽办法往他们床上塞女人,这位药师大人看起来气宇不凡,没想到竟然还是个单身汉。 “难道是龙阳之好?”魏必福试探着问。 谈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