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素白的弟子服在滚出来时被山石划烂，就连人也灰扑扑的，脸上还盘踞着几条狭长的划痕。

“嗯……”江逾白看着有些困惑，总觉得这人似乎哪里有些眼熟。

“江师兄！”还不等他追问，狼狈的弟子就已经熟练的报上了家门，“是我啊！青云宗的外门弟子，在上次洛云剑尊的授课上，我们曾见过的！”

师尊的授课……？

江逾白扣着关键词努力回想，可脑海里却仍旧是一片空白。

实在没法从整个宗门里挑出这么一张没什么记忆点的脸，江逾白默了默，再次诚恳的摇头。

“我不认识你，”他说，“如果是我遗忘了的话，那很抱歉。”

江逾白说完就不去想了，得到这么个答案的弟子艰难从地上爬起来，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往前靠近的姜北栖直接截断了。

“首先，可不是什么情况都算是见过，再其次……一个外门弟子到这里来做什么？还想要偷听？”

姜北栖微微皱了皱眉，目光在他破损的衣角上停留一瞬，很快就继续开口逼问：“是谁让你过来的？”

“想要做什么，还有……”

“刚刚的对话，你又偷听到了多少？”

被步步紧逼的弟子面色逐渐煞白，他下意识握紧了袖口，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维持在平常状态，只是微微颤抖的语调还是透露了他的心虚。

“没，没有……我只是上药来踩山……”

“嗯？”

意识到自己慌张的弟子神色一变，语调也跟着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