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朝墨桓躬身行礼后,这位侍女便是郑重其事的向着圣女说道:“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经将那位圣子的消息传播扩散到整个江湖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现在应该整个江湖都已经传遍,我们北方圣教已经选出了一位当代修罗圣子,而那位修罗圣子也你要是我们修罗圣教,千年不出的创世奇才,能够从修罗六经里面摸索出破碎级别的武道功法《大阿修罗不死真身》。 而且我也按照圣女您的吩咐,同样是将我们有打他她推到修罗法王的位置上的信息一齐扩散了出去。 我想现在那位圣子殿下应该是对那白道、正道源源不断想要宰了他,亦或者是在之前就先榨干他身上所有的油水,而后再扬名天下的高手们,头疼欲裂了吧。 他不过一个后天武徒,面对着这些成群结队,偏偏每一位后面都有着不比我们圣教差到哪里去的后台,估计也是投鼠忌器,也许很快就得被他们给拆筋剥皮了!” “别叫那个伪物‘圣子’的名号!他没有资格!”突然间再次听到林青信息,以及是他之后完全可以想到的悲惨结局的墨桓,不由是悄然疏解了眉心处积郁的怒气。 也在突然间又是再听到自己最贴身的侍女对他的称呼,她直接忍不住皱起了眼眉,出口就打断了祢蘅的侃侃而谈。 “这一场‘圣子’的闹剧究竟是什么…整个北方圣教,甚至是整个江湖里面知道的人都不多,但我又什么时候想瞒过你?你现在说这句话,不会就是打算在当众承认那位“伪物”圣子的身份了吧!” “怎么可能,圣女殿下您就不要胡思乱想了。我怎么可能会承认那个伪物是我们圣教的‘圣子’呢?圣女殿下您莫要忘了,我们修罗圣教的传承真器,可一直都在你手上,没有丢失过呢!”祢蘅扫了扫墨桓膝间的“修罗血目剑”,又是稍微低垂脸庞,直接就是义不容辞的否声道。 当然说这句话的时候,祢蘅也是有意识的将他们圣教里面,铭刻在圣心崖上的那道“我教之中顿悟‘大阿修罗不死真身’者,不论何种地位,皆有代法王之尊位”这道教规给“彻底”的给忘了。 而其他在她身边的那群侍女们,此时也一样是吧啦着自己分外“迷茫混乱”的眼神,一起低头看着大地,仿佛是在向着大地询问“自己是谁,自己在哪里,自己打算再做什么”这些至高无上的哲学问题。 “哼哼。你们放心好了!也是之前我自己所精修的的几门魔门大法正好出了一点岔子,而血目剑也是刚刚重新锻造成功,与我的心神尚有几丝不和谐之处。只用它与人对战,不仅没有扩展我的颤力,反而还会在彼此冲撞下,削弱我的力量。 要不然,我岂容那个叛逆在我黩城分坛里面肆意妄为!下一次再见到那个伪物,我一定叫他将先前所占的便宜,都一起吐出来!” 墨桓言不由衷的哼哼了两声,俯望四周她的这一群侍女侍从们,突然之间又是厉声喝道。 似乎是映照着墨桓那厉声的言语,一直在他心间沉默,犹如死寂死物一般的神剑,见此刻一样是绽放着不可测的血色光辉,勾得在场的所有人皆是三尸神跳,犹如自身本命心魔就将在顷刻爆发,叫人为之炫目神迷。 看着在场,或者是并不在场,但却以自己的灵识无时无刻不在监察着自己的那些人,纷纷将他们自己的视线从自己身上褪去后,墨桓嘴唇轻轻勾起了一道细微的精致弧度,但旋即却又发出了一声,只能够自己听到的叹息。 “何苦……之前我自己怎么就眼瞎,选了这么一个‘圣子’啊。” 每想到林青在那黩城分坛里对自己所施加的种种屈辱,墨桓便是气不打一出来。 每日凌晨深夜,在无人知晓的幽暗阴影之中,她都是心魔爆发,都只恨不得手持利刃,将林青千刀万剐,抽经剥皮,熬油点上三天三夜的天灯,以此方才能解自己心头巨恨! 什么叫做搬起石头却砸了自己的脚,这句话对于曾经堪称是天之骄子,人中英杰,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可以丰胸化吉,无往不利的墨桓而言,都是根本不能想象的事情。 就像那路边的乞丐曾幻想皇帝讨饭,得用金饭碗。而高高在上的帝皇,想象寻常人家的生活,所谓“何不食肉糜”的言论,也不是一个两个了。 可是现在,在这一段时间面对着那位被她自己选出来的“圣子”林青以后,墨桓才能够真正感觉到那种事事憋屈,直转直下,仿佛谁都能够轻易踩自己一脚的真实。 当真是痛彻心扉,难以自己! 如果这样的感觉,是别余其他人给自己的,那到也罢。 反正北方圣教自从300年前遭逢那一次大战以后,就是一直暗弱,好不容易才回了一波血,结果还没来得及得瑟就又被人给按死了。 这下,莫说在诸多圣地、或者是五方魔教里面垫底了,能不能维持住现在的威名不坠,不被底下那些嗷嗷待哺,幻想着一步登天,同样成为圣地级别势力的那一群门派们给顶翻了,都是一个大问题。 所谓“憋屈”的感觉,从墨桓接下了修罗魔教的梁子以后就没有少过。 但无论怎么说,那些感觉都是外界赋予自己的。在修罗道内部有谁敢对他这样,墨桓早就三刀六洞,到那人知道在这圣教里面,究竟谁是主谁是仆! 可偏偏这一次,这“圣子”就是她自己惹出来的祸端,甚至于在随着时间推移大有一发不可收失的错觉,这样憋屈的感觉又岂是能以言语来轻易表达的? 虽然她知道林青的圣子身份,就是她亲自弄出来的“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