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目养神。
忽而几位修剪花枝的佣人碎碎闲聊的声音缓缓传入她的耳中。
“我同乡她工作的那家主人家男女主人家很有意思,两人是联姻的,男主人不喜欢女主人,又架不住家里催得紧,让两人要小孩。两人无措施在一起一年多,都没能怀孕,男方家里还以为是女主人有问题,毕竟男主人有私生子,后来不知怎么的知道了,是男主人不想跟女主人生孩子,偷偷吃了一种男人避孕的药。”
明惊玉在这句话中猛然惊醒,她起身,走向不远处的佣人。
佣人在看到明惊玉后,吓了一跳,“少夫人,不好意思,我们不是故意打扰你休息。”她们并没有看到少夫人在这边休息。
明惊玉摇摇头,“没关系。你们刚刚说什么?男人吃避孕药?什么样的?”
佣人不知道明惊玉是什么意思,结结巴巴回,“对、对啊。我、我同乡说她打扫卫生看见过,好像是白色小颗粒。”
白色小颗粒。
明惊玉身体在原地晃了两圈,佣人赶紧上前搀扶,她摆了摆手表示没事。
追溯到两个月前,她在谢倾牧办公室发现的那瓶药。
下次再去的时候,白色瓶子不见了。
她只当是普通的什么药,并没在意。也忘记当时自己包包里还有几颗。
明惊玉幡然惊觉,谢倾牧办公室的东西就是那玩意儿!
她面色苍白,慌慌忙忙地上了楼,打开包包置物间,找到两个月前她拿的那款手包,药还在包包里,只是有点萎了。
她慌忙给奚嘉打了电话,“嘉嘉,药萎了还可以化验出功效吗?”
奚嘉不明白她急匆匆做什么,如实回答,“只要东西还在,都可以检查出来的。没有过期的说法。”哪怕是粉末都还可以化验。
“我要你帮我一个忙。帮我检查一种药的功效,什么时候可以出结果?”
奚嘉糊里糊涂地回,“最多三天。你要检查什么?”
*
谢倾牧从内陆开完会回来的那晚,大雨滂沱。
车缓缓驶入谢园,他打了电话给明惊玉,她没接听。
谢倾牧看着通话记录‘老婆’两个字,心都融化了,归心似箭。
他先去了主楼,管家说,少夫人之前几天都在主楼,今晚没过来,再别墅区那边歇下了。
谢倾牧有些纳闷,这几个月来,他出差不在家,她都住主楼,说是热闹。
怎么今晚回别墅区那边了。
谢倾牧没多想,他并没有坐庄园内的专用循环车,而是独自撑着伞,往别墅区走去。
想见她,很想。
这一个星期在外出差,想得最多的就是她。
想要快点见到她。
谢倾牧唇角高扬,手里小心翼翼地握着送她的礼物,一条有收藏价值的项链。
小财迷一定会很喜欢。
他进了屋,偌大的客厅一片漆黑,闪电划过落地窗。
谢倾牧看见坐在沙发上的明惊玉。
在等他?
他换了鞋子走了过去,薄唇边嘬着深笑,“窈窈,怎么不开灯?”佣人也没有一个。
谢倾牧此时只想拥她入怀,太想她了。
只是展开的双臂,还没拥抱到明惊玉。
‘哗’——
几页检查报告单,直直砸在谢倾牧身上。
检查报告在空中飞舞几秒后,徐徐落下。
明惊玉站在与他咫尺距离,看向他的眼神格外冰凉,似乎能穿透人的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