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淮河,沿岸,一只骑兵队伍正在前行,所有人都是脸色铁青,眼神之中并不见任何喜悦,相反却有一股子肃杀之气。 为首一人身穿蓝田军官服骑在马上,手里拿着大刀,身旁跟着两个人,这两个人手中都拿着长枪护卫左右。 “定国,按照曹小军的情报,前面三十里就是度淮河下游坎子沟,过了坎子沟就快到他们说的土包了。” 李定国听了这话看了看说话的王家栋道:“其他战线有情报吗?” 听了这话王家栋道:“目前没有。” 李定国微微皱眉,这种重大的军事行动,是需要多方面配合的,少了任何一方面,这件事都做不成。 李定国看了看前面的望远镜下的土包,过了土包可就要跟敌人相遇了,到底打不打这是个问题,如果打起来,这时候敌人的支援来了,自己这一千多兄弟很可能面临着被包饺子的危险,要是不打,要是过这最佳进攻的时间,他们这趟可就算白来了。 战机一刻也贻误不得,这是李定国内心中最真实的想法,这次战机可是三班兄弟用命搏回来的,他若是就这样浪费在这里,李定国觉得自己都对不起死去的三班九个兄弟。 李定国犯了愁,而就在这时李定国部负责管理电报的通信兵激动的跑过来道:“团长,团长,好消息,好消息。” 李定国听到手下通信兵的呼叫声精神一震,转头看向通信兵问道:“什么好消息。” 通信兵这时拿过刚发过来的电报道:“团长你看,是李朝虎师长发来的信息,他们说他们在离喜峰口一百里的地方伏击了鞑子救援后勤补给地的救兵,灭敌五千余人,斩杀贼首,满清第一勇士鳌拜,喜峰口的救兵没了。” “好,太好了,哈哈哈!” 李定国听了这话激动万分,对着通信兵道:“好,替我回电谢谢李朝虎师长的支援。” 李定国说完这话看着王家栋与马守应道:“好,太好了,喜峰口方面的支援部队被打退了,咱们压力少了一大半啊。” 听了这话王家栋与马守应也很开心,马守应道:“那现在唯一的变数就是鞑子放在草原上的游骑了,也不知道王贵祥旅长他们怎么样了。” 李定国听了这话道:“是啊,不过王旅长带兵有方,骑兵旅的战斗力强悍程度不弱于鞑子,所以我认为,王旅长那边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李定国说着对身旁的王家栋道:“让大家伙做好战斗准备,咱们不等了。” 李定国说着,让骑兵们加速前进,骑兵闻言都让自己的马匹加快速度。 而这时草原一处空地之上,王贵祥一刀砍下一个鞑子的脑袋,眼睛看了看一片惨烈的战场,刚才那场大战真是太惨烈了,五千骑兵旅与三千鞑子骑兵在草原上相遇,那是一场赤裸裸的遭遇战啊。 这场战斗在草原上相遇,没有给王贵祥部任何提前埋伏的机会,甚至没有给王贵祥部任何准备的机会。 就那么赤裸裸的两只军队就在草原上相遇了,紧跟着就是最原始,最惨烈的骑兵搏杀。 开始蓝田骑兵用马枪朝着对方开了两枪打死了一波骑兵,可是骑兵与步兵最大的不同就是,骑兵想要换弹药很费劲,所以打完两枪之后,所有骑兵换成复合弓,开始跟鞑子骑兵互相射击。 这一波双方打的异常惨烈,几乎就是在换血,最后弓箭也都射完了,双方就进行了最后刺刀见红,最原始的骑兵对冲。 那战斗场面之残忍,绝对会吓坏一批胆小的人,别的不说,就看这一草原的死尸,谁能够不害怕呢? 骑兵对冲是最原始的战斗方式,蓝田一直在极力避免,可是这却无可避免,原因很简单,现在的马枪也只能在骑兵照面的时候,射出一两发子弹,打过之后,想要再换子弹可就太费劲了。 因此骑兵遭遇战,最后拼到短兵相接那简直太正常不过了。 王贵祥这时浑身浴血,看着惨烈的战场道:“打扫战场,统计伤亡。” 一声令下,刚才经历过一场大战的骑兵就开始忙活起来,这样的杀戮对他们来说再正常不过,虽然伤亡有些大,但是还都在众人的预料之中。 很快伤亡结果就汇总过来了,骑兵看着王贵祥道:“旅长。” 王贵祥这时正在啃食一块牛肉干,身旁一个随军军医正在给王贵祥进行包扎,刚才的战斗王贵祥带头冲锋,因此身上也挂了彩,不过倒不是什么大伤。 虽然他现在浑身浴血,可是大部分都是鞑子的血,而王贵祥这时大口吃着牛肉干,吃的很香,尽管他一米开外还有一具鞑子的无头尸体正倒伏在血泊之中,从无头的脖颈处还在咕咕的冒血,可是这并不影响他的食欲。 这种在死尸堆里吃饭的事情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稀罕事,这些年在塞外都习惯了,而且刚才剧烈的运动,骑马,噼砍,都是非常消耗体力的事情,因此随时补充体力,对这些草原骑兵来说,非常重要。 王贵祥吃着牛肉干,看着来汇报情况的骑兵,伸手掏出一根牛肉干递给对方,神情澹然道:“吃完了再说。” 骑兵拿着牛肉干啃了起来,几口下去道:“旅长,伤亡数据整理出来了,这次咱们歼灭鞑子三千二百人,而咱们自身伤亡一千一百二十七人,不过其中有将近九百人是咱们从草原上征兆来的蒙古人。” 王贵祥听了这话神情一暗道:“一千一百人伤亡,二百多蓝田本土兄弟,唉……“ 王贵祥心疼啊,蒙古人的死亡对他来说并没有太大的触动,这些骑兵旅的蒙古兵是王贵祥后来补充的,人在塞上,手下的蓝田骑兵阵亡得不到及时的补充,于是就找了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