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可以省一笔银子!
徐瑾瑜心里盘算着这事儿,并不准备大肆铺张,可是徐母却用衣袖擦了擦眼角,道:
“带着吧,都带着,你在外头,身上有银子娘才放心。”
徐母说完,不由分说的将银子放好,徐瑾瑜有些手足无措,只能低叹一声同意了:
“我带就是了,娘你别难过……”
“十几年没离开娘身边,娘舍不得啊!”
徐瑾瑜不说还罢,一说徐母的眼泪就止不住了,徐瑾瑜一时僵硬在原地,只能机械的拍着徐母的背:
“娘,别哭,别哭,一个月后,我就回来了。”
“一个月,足足一个月啊!”
徐母哭的更大声了,徐瑾瑜顿时更加无措,随后,只能思忖一下,使出杀手锏:
“奶,你来了!”
“娘?嗝——”
徐母哭的打了一个哭嗝,却立刻止了声,要是被娘看到她在孩子面前哭,只怕要挨一顿竹枝了!
“唔,我忘了,奶还在厨房里做寒瓜酱呢。”
徐瑾瑜这话一出,气的徐母都忘记哭了:
“你这臭小子!就知道吓唬娘!”
“那还不是娘哭的我心里难受?好了,娘,你和奶,长姐,小妹她们安心在家里,我托庆阳兄闲暇过来探看,一个月后我就回来了。”
“哎,你去吧。”
徐母通红着眼睛,送徐瑾瑜出门,门外,徐老婆子将一个瓷罐放在徐瑾瑜的手上,语重心长道:
“在外面,莫想家,好好读书。”
大妮将自己绣的两条竹青色帕子也递给徐瑾瑜,却不敢抬眼:
“大郎,这是我昨个绣的,你畏热,拿着擦汗吧。”
小妹这会儿眼睛,鼻子都是通红的:
“哥哥,我在家会乖乖的,等哥哥回来!这是我今天摘的野葡萄,哥哥路上吃!”
徐瑾瑜一时心里又酸又涩,说起来,明明和异世的亲人们相处也不过数月,可是即使只是一次短暂的分别,也让人心中颇为不舍。
一刻钟后,徐瑾瑜告别家人,踏上了求学之路。
路上,徐瑾瑜从怀里掏出小妹摘了一早上的“野葡萄”,也叫龙葵果,取了几粒含在口中,一股甜味在味蕾上炸开,可余韵微酸。
抵达东辰书院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
正是九月,不冷不燥,午后的阳光映照着整个书院,徐瑾瑜带着行李踏入书院。
刚一进去,迎面便来了一个面色臭臭的少年,正是那日报名之时多番阻拦然后惨被徐瑾瑜倒念名字的余明远。
“你怎么才来啊!林师兄今天被老师带着研读古籍,特意让我来接你,没想到你来这么晚!”
余明远说完,直接便接过了徐瑾瑜手中的行李:
“拿来吧,林师兄说你是个病秧子,我得照看好了!完了你可得在林师兄面前给我美言几句!”
徐瑾瑜挑了挑眉:
“若是不美言会如何?书真兄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何以让你避如蛇蝎?”
余明远闻言,瞪了徐瑾瑜一眼,磨了磨牙:
“呵,你知道我这段时间怎么过的吗?林师兄嫌我报名的时候给你没面儿,罚我扫了一个月的教学斋!”
“噗——”
徐瑾瑜没忍住笑了出来,余明远听的脸色更臭了:
“你那日还故意倒称我名,我告诉林师兄他还不信!简直气煞我也!”
徐瑾瑜本来疲倦的精神被余明远三言两语弄精神了,不过他只笑不说话。
那日书真兄替这家伙道歉的事儿,只怕他还不知。
扫教学斋,也不过是为了磨其性子罢了,看来书真兄对他这位师弟当真用心良苦。
余明远是个话唠,徐瑾瑜不说话,他也能说一路,二人一路慢行,等过了校场和竹林,周围一霎时变得静谧起来,真有种入住深山老林的感觉。
教学斋和舍馆相隔甚远,便是徐瑾瑜过目不忘,也不免觉得有些头疼。
好了,东辰书院很大,他确实感受到了,可:
“舍馆和教学斋相距如此遥远,那日常起居岂非极为不便?”
徐瑾瑜的疑惑让余明远不由嗤笑一声:
“读书向来不易,一要银,二要身,三要神,缺一不可,而这三样,在咱们书院你没有也会给你磨出来!”
余明远卖了一个关子,并未明言,又走过一丛蔷薇花丛,一座观云亭,这才让徐瑾瑜看到了不远处鳞次栉比的舍馆。
“你是丙字一号斋,在这排——”
余明远引着徐瑾瑜一路有了下去,直接去了倒数第三排,眼看着越来越远,徐瑾瑜不由眉头微皱。
余明远眼睛尖,看到徐瑾瑜皱眉,立刻撇了撇嘴:
“你皱哪门子眉?你可是这届新生里头住的离教学斋最近的屋子了!
呐,这是钥匙,院服在床上,书院行走必须穿院服,院服很重要!
我的屋子在隔壁,有事儿招呼一声,还有,至多还有两刻就放饭了,建议你放好行李直接去!”
“为何?书院用饭规定时间吗?”
余明远脸色难看的点了点头:
“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