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恼的是福尔摩斯。
显然,福尔摩斯并没有这种情绪,反而若有所思的在两栋楼之间的距离徘徊。
听到苏叶的问话,他回过神来,看了一眼苏叶被划伤的手背,“在下个街口有一家私人诊所,我们先去那里处理伤口。”
苏叶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背部有点狰狞,长长的一刀口子露出鲜红的肉,血水和灰尘混杂在一起。
伤口不深,但一定要消毒,不然可能引起感染。
刺痛感一直都在,但她不是之前那个柔软的原主了,身体在锻体的帮助下得到强化,这点疼是能忍的。
她耸耸肩,“那么,带路吧。”
福尔摩斯没再说什么,带着她去了下个路口,没多久就到达了那家诊所门口。
里面的护士询问是否有预约,“今天病人有点多,如果没有预约的话,医生可能没时间招待。”
福尔摩斯微微蹙眉,指着苏叶的手道,“我们可以自己处理,但需要有药和酒精。你瞧瞧这位绅士,伤得实在太严重的,不能再耽搁了。”
女护士看看苏叶,再看向福尔摩斯,“好吧,我询问一下医生。”
她进去了一会儿,出来打开门让他们进去,“医生说可以把药品卖给你们,但需要你们自己动手,他或许可以指导一下。”
福尔摩斯颔首,表示可以。
很快他们来到一间办公室,医生正在给一位病人看病,见他们进来没说什么,只示意了一下放药品的位置。
福尔摩斯走到那个柜子前,很快找到了消毒酒精,止血药和纱布。
苏叶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福尔摩斯坐在她对面,握着她的手,认真的给她消毒,手法专业,神情严肃。
医生过来看了一眼,发现福尔摩斯的手法完全没问题,放心的回去继续询问病人病情。
可再专业的手法,也抵不住酒精带来的刺痛。
苏叶疼得面目扭曲,如果不是福尔摩斯牢牢握住她的手,说不定她已经条件反射的抽回来了。
福尔摩斯手掌用力,不让苏叶动弹。
此时的他觉得手里这只手过于小,也过于柔软了,实在不像男子的手。
但介于欧尼斯特本就是骨架子偏纤细的类型,再加上他疼得直抽气,福尔摩斯下意识忽略了这个疑惑,专心于手上的工作。
他放轻了力道,可再怎么放轻,为了清理掉所有的灰尘,疼痛一直持续着。
苏叶像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终于等到了消毒完毕,可以上药了。
这时她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有心思怀念零度的特效药了。
在零度,无论你有多大的伤口,都可以用红外线扫描消毒,然后在伤口涂一层透明涂料,下一秒,受伤的皮肤就会连接在一起。
只要再等半个小时,药效深入皮下组织,那么里面切开的肌肉和血管都会愈合。
最重要的是,全程无痛!
这是多么友好的设计啊,苏叶决定,回去就购买一些用得到的药品存着,不然要是以后每次受伤都这么难熬,她还真不敢让自己受伤了。
终于包扎好,苏叶和福尔摩斯都松了一口气。
拿了剩下的药,他们离开了私人诊所,苏叶看到一家旅馆,询问道,“你要不要在这里住几天,直到你找到房子为止?”
福尔摩斯看了一眼,摇头,“不,我已经找到了新的居所。”
“新……的居所?”这么快的吗?
苏叶表示叹服,“新居所在哪?需要我为你预付一个月的租金吗?”
“一周就够了。”福尔摩斯强调,带着她绕了几个弯,来到一栋破旧的二层小楼门前。
这房子真的很旧,并且年久失修,外墙看着斑驳,里面倒是还好,估计是那些墙纸遮掩了墙面的不堪。
房屋的主人是一位身形佝偻的老妇人,开门口机敏的打量了他们一眼,才慢吞吞的道,“只剩下一间地下室,一周两先令,先付钱。”
这真的很便宜了,福尔摩斯之前的房间,一周起码需要三英镑,一英镑是二十先令,价格整整差了30倍。
足以见得,这新居是有多差劲了。
果然和她预想的一样,最后一间房是地下室,老妇人腿脚不便,指着下去的楼梯道,“自己去,另外,不包三餐,也不能用我的厨房。”
苏叶看了福尔摩斯一眼,只见他完全不在意的样子,推开门往下走,只好跟上。
里面空空荡荡只有一张床,窗户是被封死的,见不到阳光,虽然伦敦有阳光的日子少,总是雾蔼蔼的,但窗户都不能打开,也会让人觉得阴郁。
更何况墙上并没有贴墙纸,那斑驳的痕迹能看出里面是相当潮湿的。
房间里霉味很重,人待久了可能会觉得呼吸不畅。
苏叶皱眉,“这完全比不上旅店,你没必要住在这种地方。”
福尔摩斯却很满意,摸摸床,上面全是灰,掏出自己的手帕,仔细把床查了一遍。
坐上去,做出邀请的姿态,“来吧,我的朋友,没有红茶招待,但我可以请你坐一坐。”足够绅士,也足够风度翩翩,一点也不像居住在地下室的样子。
苏叶双手抱胸,